都剿平了。
若是往日,怕出祸事。陈鹊的事情,他可以先斟酌一番,再好好想想办法。但现在不行,王妃待产,陈鹊便是重中之重。
“多少匪盗?”
“有乡人在暗处看见,至少千人之数!”
“千人?这哪儿冒出来的。去点三千营兵,随我出城救人。”
“不可,韩将军不可出城!”一个老儒急急走入王宫。
来的老儒,便是徐牧安排的王咏,王咏擅长各种礼法,也素有儒名,许多蜀州的礼事,譬如称王,封将这些,都是王咏在操持。蜀州谋略人才不多,徐牧左思右想,才给性子莽撞的韩九,留了这么一面镜子。
“王参知,陈神医有难。”
“我也知,但将军出城,不管是何原因,成都必然空虚。”
“外有峪关,山上亦有平蛮营的大军,王参知多虑了。救不回陈神医,我蜀州幼主的降世,便会不安稳。”
“主公创业艰难,王妃身子孱弱,恐产子不利,我蜀州幼主不容有失!”韩九脸庞激动。
他是个听话的人,不管是徐牧贾周,还是面前的王参知,在很多时候,他都学着文人的模样,恭谦而知礼。
但这一回,他似是要不听话了。
王咏还想劝,却发现韩九已经披了战甲,匆匆往外走去。
跺了跺脚,这位老儒一下子上头,急得脸色发白。忽而又一下想到了什么,转了身,便往王宫后院跑。
……
“不管是牢徒,还是棍夫,抑或是其他的蝇狗之辈,只要愿意跟着干,都可以带上。”
“这一次,我等要亡了布衣贼的蜀州!”
内袍男子冷着脸,看向下方的浩浩人群。在他的手里,还捏着一个搓开过的信卷。信卷从西北面而来,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传到他的手里。
“莽夫韩九,已经被调虎离山。这些蜀人,只以为成都无战,我等便分批入城,届时以信号为准,共举大事。”
“至于那条孙狗,莫急,他也要和蜀州陪葬!”
事实上,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儿,但没人在乎。只以为是王室的亲戚,配予兵力,赚一波军功罢了。
“入了城,先行攻打铁坊,取了趁手武器,再杀上王宫!”
“徐布衣天下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
“王妃羊水破了!来人,都来人!”
不仅是两个稳婆,连着喜娘和莲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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