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老师一面。所以,哪怕现在冬雪呼啸,也阻不了我来探老师的决心。”
“知老师喜食丹散,我这回多带了一些。”
丹散,便是纪朝的炼丹皇帝,和丹士一起捣鼓出来的玩意,据说吃了,能延年益寿。当然,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话,已经没有多少人信了。
百里熊接过几个瓷瓶,脸庞上有了松动。
“拜过老师,我便回凉州城了。”董文抬起脸庞,又恢复了当年小哭包的模样。
“若开春之后,战事不吉,凉州失守,我亦战死。还、还请老师,保重身子。”
“义孝,先入屋。”百里熊叹声开口。这一生,他只收了董文这一个徒子,倾囊相授。不过,在董文做了凉王之后,许久没来探望,他是有些生气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个徒子的问题。
“怎敢打扰老师清修。”
“我讲了,先入屋。老夫纵横西北二十余年,天大的事,老夫都能替你做主!”
董文依然在啜泣,起身之时,将手紧紧按着腹下。
百里熊皱了皱眉,掀开董文的袍子,便发现了一道剑痕。
“怎的?是战伤了?”
顿时,董文的哭声,更加凄惨。
“老师有所不知,蜀州的布衣贼,无所不用其极,前些时日,派了十几个侠儿刺客,趁我不备,一击重伤。”
“我亦要还击,但不曾想,偌大的凉州里,竟无一人可作刺客。”
“吾董文,愧对老师的教诲。”
实际上,伤口是自己割的。这出苦肉计,无非是让百里熊,往他的计划里跳。
如董文所料,在听了董文的话后,百里熊冷冷地眯起眼睛。
“我虽然久在荒漠,但最近,也听说了你的不少事情。你连连大败,被蜀人欺到了头上,还折了一个凉狐。”
“另外,你若是想寻刺客,怎的不来找我?莫要忘了,老夫纵横西北二十余年,无一敌手。”
“再怎么讲,你也是我狼箭的唯一徒子……这几日我准备一下,入蜀一趟。”
董文压住狂喜,脸庞堆出一副大惊失色,“老师,万万不可。吾董文表字义孝,知义奉孝,怎可让老师涉险入蜀!”
“你也讲了,整个凉州,无一人可作刺客。既如此,这一遭老夫亲自出山。”
“天下布衣对吧?敢欺我徒子,欺我凉州!我只需一箭,便能射烂他的头颅。”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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