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州,东面前线,虞城。
经过东方敬和于文的操持,整座虞城,已经更像一座关隘。在虞城的附近,多的是巡哨的士卒,不断来回奔马。
深夏的天时,气候越发地燥,只偶尔泼下一场雨,让这个世界迎来沁人的湿漉。
坐在木轮车上,摇了摇蒲扇,东方敬才慢慢收起了信卷。
“文则,主公要亲自来虞城了。”
正在旁边的于文,听到这一句,脸色蓦然惊喜起来。
“小军师,主公当真要来?”
“凉地的事情,主公已经布局妥当。再加上,这些时日沧州的变局,苏皇后那边,确实让人心生防范。”
沧州死了一个帝,再立一个帝。偏偏在莱州方向,似是为了针锋相对一样,一个多年不见的叛逆伪帝,忽然又冒出头,鸠占鹊巢了莱烟二州,复而称帝。
“这世道,彻底乱了。唯望主公打下江南数州,占得半壁江山。”
东方敬声音带着叹息。
他其实也明白,西蜀刚经历了灭凉大战,兵力战损,粮草消耗巨大,到了如今,终归有了一份弱势。
这种弱势,至少要等秋收之后,才能有所改观。
“文则,新月关那边,宁武这两日可有异动?”
新月关和虞城之间,只隔百余里,遥遥相对。而宁武,便是沧州新月关的守将,算得上稳重之将,至少这些时日以来,能有条不絮的,主导这沧州边境的防御工事。
当然,先前蜀州伐凉,估摸着是为了试探,派出大军佯攻。但被东方敬的疑兵计所骗,退兵失了先机。
而于文,则很快带着人赶回了暮云州。
“军师,并无。”于文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死守在关上,一边查探消息,一边动员民夫加固城墙。”
“苏皇后心思细腻,知我蜀州想要攻伐,所以,才会吩咐宁武以守为上。”
“军师,陈先生的遗骨,尚在沧州的李度山。”
陈家桥被四鹰射杀,但最后,尸体被章顺,偷偷葬在了李度山下的村子边上。诸多在虞城的徐家军,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念头。打破沧州,收拢陈先生的遗骨,移回英烈庙。
“莫急,等主公来。”东方敬沉住气,脸庞认真。
如今的暮云州,加起来不过四万余的大军,还要算上守备江岸的水师,所以,留在虞城的守军,实则只有两万人。
“马毅那边如何?”
“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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