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折返么?”
盖公咬牙,“再继续往北,便是绝地了。若真有好路子,太叔先生以为,为何我胡人没有迁徙?”
一句话,堵死了太叔望的信心。
“往西呢?”
“同样是浩浩的沙漠绝地。而且,过了沙漠绝地,还有并州的关卡,那里亦有重兵把守。”
太叔望闭目,身子隐隐发颤。
一着不慎,整支大军,仿佛是没了生路。他最担心的,是过不了多久,长此以往的士气委顿,再加上粮草的消耗,混杂的各路军势,必然要生变。
到那时,痛打落水狗的渝州王,便要冲杀过来。
“去问一下,还有多少粮草?”
军需官急急过来,只想了一会,吐出一个让太叔望绝望的数字。
“一月之数。”
……
河北与定州的交界,是一条江流,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小。
在江流的浅滩之处,此时的常四郎,已经早早布下了防御线。若是太叔望敢带人折返来攻,绝对够喝一大壶的。
“仲德,五日了。”常四郎声音叹息,“定北关那边,如今的诸将是狼族晁义,陆休并没有回来。更有可能,是死在了野狼谷里。”
“可惜了。这样的人,明明该有一份更大的功名立业。”
“主公,若无陆休的相诱,拖住了时间,便不会有如今的优势。”
“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觉得可惜。”说着说着,常四郎眼睛发红,“多好的人呐,又忠又勇,怎么就回不来。”
“每每看到这些好人儿,我总会想起我那老友,清君侧后,站死在了城墙上。”
“主公节哀。”
搓了一把鼻涕,常四郎才缓过脸色。
“如今围势已成,便如陆休在信里说的,等着河北联军,粮草耗尽,士卒哗变,便可以出军了。仲德,再派几骑快马,从内城绕去定北关,告诉晁义,到时候便举旗为号,夹攻太叔老狗。”
“我估摸着,定北关那边,到了现在,也该有五六万的人马了。这一回,不仅是太叔老狗,若能灭了胡匪,也算应了定州之虎的遗志。”
常四郎仰面朝天。
“多好的人,偏偏又回不来了。小东家若收到信,该哭成什么模样。”
……
几日之后,在沧州的徐牧,收到了定州的急信。
只翻开,看清楚了信里的内容。他顿了顿身子,沉默地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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