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单剑,便敢冲入千军万马。
……
在襄江之岸,徐牧坐在营地里,看着案台上的地图。
如今,妖后的沧州,只剩最后的三座城关。李度城,皇都,还有宜江城。在其中,李度城便是皇都最大的拱卫。攻下了李度城,实则已经直逼皇都。
至于宜江城,不过是挡着马毅的那路人马。即便马毅攻下,还要绕过一大段的山峦密林,从这里攻取皇都,并不划算。
“舵主,黄家主又来了。”殷鹄从外面走入。
“又来了?”
徐牧皱了皱眉,前几日,黄道充还捅了自个一刀,差点就撒手西去,这还没躺两天呢?
“六侠,我要是再说几句怀疑的话,他是不是,还要再自个捅两刀?”
殷鹄怔了怔,“舵主,我觉得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世……去,让他进来。”
粮王虽然没出现,但关于老黄,实打实地说,已经上了徐牧的嫌疑名单。关于粮王的其他情报,徐牧也已经去信,再讨问一番常四郎了。
收起地图,徐牧揉了揉额头。对于黄道充,他现在有些看不清。说是老友吧,偏偏嫌疑最大。说是敌人吧,先前的时候,还真帮着西蜀,出了不少力。
乱世押宝的赌徒?说不定,人家才是庄家。
“怎的这么慢?六侠,你去看看。”
殷鹄点头往外走,没多久,便复走回来。
“舵主,你还是自个去看看……”
徐牧顿了顿,起身走出营帐,远远的,便看见老黄一个人,拄着拐杖,走得颤颤巍巍。
连着亲随,都不见一个。
……
“咳咳,辞别了蜀王,我明日便要动身,去南海的朱崖州暂住。”营帐里,黄道充声音嘶哑。
“那里地处偏僻,我亦有熟人,应当能避过祸事。”
“祸事?什么祸事?”徐牧淡淡发问,“再者,既是避难,为何不带随从。”
“不想用恪州的人。我一路上,自有暗卫保护。”
徐牧犹豫了下,“黄家主,我还是不明白,你这好端端的,避的什么难?”
一番怀疑,不惜捅了自个,现在还要远行避难,哪门子的道理?
“你去了朱崖州,恪州的事情,又该如何。”
“会有人料理。”黄道充叹着气,“其他的不敢说,但蜀王想想,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害过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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