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内,恪州一带,都是晴朗的天气。我估摸着,徐布衣也看透了这一点,才敢用造土之计。”
“这徐布衣——”左师仁攥紧拳头。他有些不明白,明明是大好的优势,为何到了现在,陈水关变成了憋屈的一方。
莫非是说,真要出城决战么。
“左王,父亲。”在旁的凌苏,想了想开口,“城外的这些土楼,应当还有机关,我等不能掉以轻心。”
三人越是商议,发现事情越是严重。
“我有些……低估了徐布衣。明明是一场阳谋,却使得我等,完全陷入了被动之势。”凌玉露冷声开口。
“当然,若要出兵决战,我是不赞成的。如齐德所言,城外之地,天知道徐布衣布了多少埋伏。”
这位最喜欢扮成富商的门阀家主,说着说着,脸色忽然又变得冷静下来。
“要想破局,只能动藏军了。”
“左王莫要着急,给我和齐德三日时间,必能定下策略,替左王分忧。西蜀和东莱唇亡齿寒,但我等和左王的东陵,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一番话,终于让左师仁也冷静了下来,撑着脸色,露出一丝笑容。
……
前线的战事僵持,在沧州一带,同样是陷入了僵持之中。
作为东陵水师都督的苗通,这几天的时间,他都极为不爽。他的主公,派了两个监军过来,对他的决策,多有干扰。
“都督,费将军来了。”
直至今天,得知了老友来访,苗通才舒服地呼了口气。他急急走出营地,果不其然,便看见了费夫,带着百余人护卫入了营地。
“费兄!”苗通大喜。
如今的东陵,他和费夫两人,因为亲蜀的原因,分明是快要被孤立了。前些时候,他还听说,费夫的营将之职,都被调换了,只做了一个有名无实的传令将军。
要知道,费夫和自家主公,还有着一份姻亲关系。
“苗兄。”费夫下了马,强颜欢笑起来,冲着苗通不断挥手。
“先说公务,在陈水关的主公,希望苗兄在沧州,能动员三万民夫,和粮草辎重一起,送到前线那边。”
“前些时候,不是已经动员民夫了么。”
“还不够。”费夫摇头,“徐……西蜀的蜀王那边,已经用了计策,围住了整座陈水关,战事吃紧了。”
苗通沉吟了一下,转过身,看着不远之处,两个阴魂不散的监军,沉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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