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截断情报,要不了多久,东陵水师便会渡江参战。当然,徐牧有想过,要不要把窦通的水师也调过来,但他发现,这样一来的话,很容易将整个西蜀,都拖入泥潭子里。
所以,他并不打算动窦通的人。
不过,窦通的水师不动。但他相信,自家的那位小军师,极其擅长于度势,在这等情况之下,必然能做出最明确的判断。
“蜀王,申屠将军,主公醒了!”
正当徐牧想着,忽然间,一个亲卫急急走出了大帐。
只刚听见,徐牧和申屠冠对视一眼,两人立即转身,复而走入帐内。
此时,已经转醒的袁松,一双眼眸已经浑浊,脸色苍白。在两个近侍的扶持下,好不容易,袁松才靠在了床榻上。
“主公。”申屠冠脸色激动。
但徐牧却看得出来,袁松的这副模样,已经是死相了。知天命的年纪,又遭到这种打击……极有可能会挺不过。
“冠儿……我儿袁冲来了没?”
“主公,少主已经在路上了。”
袁松又咳了几下,才转过了脸庞,认真地看着徐牧。
“袁王无需多礼,保住身子要紧。”徐牧急忙上前。
“蜀王啊,若非是蜀王,三番四次地相助,我东莱三州,早已经被左师仁吞掉了。”
当初围攻沧州之后,左师仁要借着大盟的名义,攻打袁松。但后来,被徐牧劝住了。
这一次,因为唇亡齿寒的原因,徐牧亦带兵入了恪州,帮助东莱抵挡左师仁。
“蜀王可知,等左师仁回了东陵,他必然要做一头缩头龟的。”
徐牧何尝不知。但战事已经不利,兵力加持之下,左师仁和凌苏,已经逐渐稳住了局面。
“从马上摔倒,我原先以为自个要去了。却不曾想,还能醒过来。这岂非是说,阎王让我回阳,便是相赠了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把话讲完。”
袁松如风中残烛。
“申屠冠,你稍后便去整军。”
“主公,要攻打敌营吗……”
床榻上,袁松痛苦闭目,“非也,整军后撤,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与蜀王一起拿下恪州。”
申屠冠怔了怔,沉默点头。
“我固然不服气,但不管如何,我不能拿整个东陵的气运,去赌这一把。逼迫左师仁退出恪州,我等已经完成了战略。”
“另外——”
袁松继续咳了几声,眼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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