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你真是好威风啊,连渝州王——”
“收声。”申屠冠转头,声音不急不缓。说话的严熊,瞬间委顿下来,停了声音怒目而视。
“主公,送礼之事,乃是渝州王的推恩毒计。为的,便是离间你我的关系。东莱尚有四万大军,征募新军的事情,也在进行之中。到了年关之时,我有信心,将东莱的兵力,募到六万余人。”
“而这六万余人,守卫东莱边疆,再和西蜀合作,至少能挡住渝州王大军,数月之久。”
“渝州王定然想到了这一点,才用计离间你我。申屠家五世家将,还请主公明察。另外,渝州王送来的重礼,我一件未收,尽数在寿光城的城门外,一把火烧了。”
申屠冠的这副模样,再加上这些解释,终于让袁冲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申屠将军,我自然是信你的。”
“主公的胸襟,比先王亦不逞多让。”申屠冠也神色放松。他最怕的,便是袁冲误中敌人之计。毕竟这种情况下,东莱的处境太被动了。
在旁的严熊,闷闷地扫了申屠冠几眼,但碍于申屠冠的威望,并不敢再说什么。
……
内城长阳,深秋的天时,开始有了沁人的凉意。
走出府邸的刘季,婉拒了陈鹊的劝阻。
“陈神医,我只出去走走。”
“仲德先生,还请回屋静养,若是凉了身子,恐病情加重。”
老谋士笑着摇头,“早死几日和晚死几日,并没有什么差别。这个道理,当初的袁侯爷,约莫是明白的。尚能走动,还不如多做些事情。”
陈鹊沉默了会,终归没有再劝,站在深秋的凉风中,苦涩地叹了口气。
在近侍的扶持下,老仲德踉踉跄跄地入了马车。马车往前行驶,并没有驶向皇宫。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长阳的一个安静小巷。
小巷最末的一户人家,有个年轻人等在院子前,脸色平静至极。在他的怀里,还别着一本泛黄的古法兵书。
等马车到来,年轻人才知礼地走下了石阶,躬身静候。
“学生常书,拜见老师。”
咳了两声,老仲德欣慰一笑,“常书,你又忘了,你族兄帮你改了名,你该叫常胜了。”
“读书时叫常书,行军打仗之时,再叫常胜。”
“哈哈,不错,很不错。”
入了屋,老仲德又连咳了几声,面色越发地苍白。
常胜抬头,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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