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司虎几人,往郡守府的方向走去。在几人里,还跟着一个面庞青嫩的小卒。
当然,并没有倚仗蜀王的身份,便在城中骑马奔行。新夺沧州,安抚百姓是首要之任。
这一次来春谷郡,不仅是为了樊鲁,更是为了苗通。他有听说,在献计破了康烛之后,苗通有过寻思的打算,但被曹鸿派人阻止了。
“老樊拜见主公!”
樊鲁也同样一身是伤,但皮糙肉厚,属于司虎的小翻版,此时也愈合得差不多了。
“老樊,牧哥儿常说,我们两个是西蜀最聪明的——”
“傻虎,你闭嘴啊!”
“老樊哥哥,来之时,我司虎就想着咱俩义结金兰。”
“闭嘴……”
没有理会后头的熟络,带着一个年轻的小兵卫,徐牧继续往前走,直至入了屋子,这才看到一身是伤的苗通,平静地靠在床榻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徐牧咳了声。
苗通脸色一怔,才收回了目光,待看见来人之时,更是惊得要下床行礼。
“苗通,无需客气。”
再见故人,苗通眼睛发红。他的老友,他的部属,他的家人,都死在了东陵。
“你的事情,我都知晓。战事之下,我也料想不到,左师仁会祸及家人。但叛乱之计,乃是我提出的。在我的心底,对于苗兄,实则愧意难当。”
“蜀王何出此言……与蜀王无关。”
徐牧摆手,“左师仁败退吴州,为了弥补大过,我已经下令,免除楚州一年的赋税。”
相比起陵州,楚州的战祸更重,那五万的民夫肉军,也大多是楚州征募的。
“另外,知晓你满门抄斩的事情,我想了许多法子,想帮助苗兄。敢问一句,苗兄可是临湖人氏?”
“正是。家中尚是大族,也算略有薄资,我当年相信左师仁有平乱世之意,所以才散财募了乡勇,前去投靠。”
“临湖苗姓,当是大族。但若无猜错,其中有一支,因为族中关系不和,迁徙去了其他地方。”
“蜀王如何得知?”
徐牧笑了笑,“那便对了。我先前说,为了弥补过错,想了些法子,帮着苗兄找回了亲人。苗龙,你先过来。”
跟随进屋的年轻小卒,早已经急不可耐,走到了床榻之前,冲着苗通,便是跪地叩拜。
“苗龙见过四族叔。”
苗通惊了惊,脸上满是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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