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分列在御道两边,拱起双手恭送。让常四郎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滑了回去。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的老仲德,便是在前面不远的御道,谏死在了风雪中。而今,面前的世家大将,还有王隆的次子,一个刚束发的少年。其父兄为了背刺粮王,献了性命。
他如何能不争气。
“启程。”常四郎声音平稳,将霸王枪背在了身上。
“主公有令,启程去枯指山!”
……
“我打个卵,我不想和常威小子打!”司虎蹲在地上,哭咧咧地大喊,“那年我去长阳,他请我吃了八次席。我打他,以后不请了怎办!”
“又不打架,你赶紧起来!”徐牧骂了一句。
“我都问了,我问了,他们说以后肯定要打的。要不然,牧哥儿你去和卖米的说,就像吃蒸糕一样,一人一半得了,大家有空的时候,还能一起吃个席。”
徐牧瞬间沉默。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或者常四郎能左右的。这天下大势,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们两个往相撞的方向推去。
即便这一场他不打,徐桥以后也会打。
中原无法统一,那便毫无意义。
“跟着哥儿去,回了成都,我让人打一窝狍子,送到你屋头里。”
“好啊牧哥儿。”司虎抹干眼泪,立即站了起来。
“你个吃货,就不能再哭一下?”
“牧哥儿,关键是狍子跑得快,我抓不到啊!”
“再咧咧抽你啊。”
徐牧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总该要见这一面。这二三年,要稳住西蜀的发展,和北渝之间,最好有一个类似约定的东西。
很玄乎,更有可能在某个契机下,这类约定会一文不值。但你……不得不做。
“司虎,走了。”
“牧哥儿,见了常威小子,我还能抱他么。”
这句话,莫名有些无奈。
“去抱吧,别抱死就成。”
成都城外,早已经站了一圈的人。听闻徐牧又要出蜀,多的是跑来相送的百姓。
“蜀王可认得我?”一个年老的长者,在人群中高呼,声音带着几分自豪,“当年蜀王大军入蜀中,我便跟着做向导了!”
“蜀王可还记得吴家,我家是卖胭脂的,三个儿都在军伍里!”
“蜀王当初经过清馆,本姑娘还拉了蜀王的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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