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终究没有接话。
有时候,他发现自己便如一粒尘埃,在乱世之中,是这般的渺小。
……
成都王宫,亮堂的烛火之下,徐牧垂着头,和殷鹄,以及小狗福三人,看着面前的地图。
“北渝王长驱直入,已经杀入草原半月有余,诸多的柔然部落无法抵挡,只能一路往深处退。”
“连着燕州的叛军,也举了白旗,想要向北渝王乞降。”
“他肯定拒绝了。”徐牧笑了声。按着常老四的性子,只要还有力气,说不得要将整个柔然草原,全给砸烂。
整个塞北草原,实打实地说,北狄占了八分,而柔然只占了两分。若非是两个游牧民族中间,隔着一座连绵山脉,只怕这两分,柔然人也占不得。
“北狄那边,这二三年,好像都消停了。”看着地图,殷鹄古怪地提出一句,“先前就有情报,说北狄人的后方,似是有不小的麻烦。”
徐牧目光沉着,并没有分神,继续看着地图。犹豫着,他点着手指,停在壶州,又虚画一条线一路往西,停在定州的方向。
在昨天的时候,北面终于来了情报。情报里说,太叔义这个被边民推崇的首领,正一路南下。而夜枭那边,也准备去接头了。
换句话说,只要太叔义入了定州,这事情基本上是稳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徐牧的心底里,对于太叔义的感觉,极其复杂。算不上老友,但却是那种很难得的欣赏。
若是在当时,太叔义愿意留下来,他肯定要委以重任的。退一步说,他宁愿太叔义入蜀,哪怕做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也比太叔义可能被北渝招募重用,要稳妥的多。
“主公,殷先生……我发现也一个问题。”正当徐牧想着,一直没说话的小狗福,忽然开了口。
“怎的?”
“在燕州的西北,虽然苦寒,但不失一处避祸之地。为何太叔先生,偏要南下呢?”
徐牧愣了愣。旁边的殷鹄也愣了愣。
“当然,也有可能是沿途保护边民。但我和东方军师一样,在这件事情上,希望主公多加思考。”
“自然。”徐牧露出欣赏的眼光。哪怕小狗福不说,他的性子,也当谨慎起见。
小狗福并非多虑。那句“非战功者,即是偏路”,便是最好的证明。
“上官述,应该已经从定州方向,潜入壶州了。”
北面之地,没有一个能坐镇的人,徐牧总觉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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