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但此时,双方都没有厮杀的意思。在经历了米道的事情,先前的紧张对峙,仿佛又慢慢消去。
“行船!”蜀将林中皱了皱眉,收回目光,带着巡哨的水师,继续沿着南面水域,往前行进。
对面不远的北渝水师,也像有默契一般,也跟着往北面水域,行船离开。
“将军,兄弟们都有些不服气,先前蒋老将军误中埋伏,可是死伤惨重。”在北渝战船上,一帮子的裨将都尉,明显带着恨意。
“那要怎的?攻过去么?莫不是脑子锈了?在这江上,不宜和蜀人开战,是蒋老将军的意思,也是长阳那边的意思。”
“当然,当有一日,我北渝大军,肯定要南征渡江的!”北渝小裨将咬着牙,看着前方不远,缓缓离开的西蜀水师。
“要不了多久,我等便和西蜀,一决死战!”
……
陵州岸边。
“军师,明明是北渝水师,先攻我西蜀的!”哪怕事情过去了不远,但马毅依然有些不甘。
东方敬沉默了下,“你当明白主公的意思,势弱而藏拙,眼下便是最好的。比起北渝来说,我西蜀更需要时间。”
“军师,北渝现在已经没有战船了,我等若循江而去——”
“循江而去,上岸之后呢。”东方敬叹了口气,“你不懂,西蜀最完美的策略,乃是先守住,再复而反剿。强行先攻,此为下下之策。”
“先前蒋蒙渡江,不过是常胜第一计,在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其他的。”
“只是第一计,便这般凶狠了?那军师,接下来我等该做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主公已经在准备了。”东方敬笑了声,侧头看向南海五州的方向。
大战在即,谋计厮杀,这点无可厚非。但北渝人并不知道,在最先前的时候,他的老师毒鹗,已经埋了深深的一计。
“马毅,姚容那边如何?”
“还能怎的,在牢里不断乞活,生怕我们砍他的狗头。”
“先留着吧,再过个不久,便有大用了。”
“对了军师,我先前听人说,北渝王从柔然草原那边,带回来一个谋士。”
“我亦听说了。北渝王的意思,是想让他与常胜一起,与我西蜀作谋略的对抗。”
“第二个老仲德?”
东方敬摇头,“不可能的。北渝王的心里,只有一个老仲德,无人能代替。我甚至能断言,哪怕这位荀平子名满天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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