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接过情报,皱眉看了几轮。
如今的恪州,陈水关的方向,老黄和蒋蒙正在对峙,当然,陈水关的另一边,还有一支北渝敌军,伺机而动。
弓狗那边,虽然不断疲兵,但那场火烧密林,已然是损失惨重。换句话说,现在的老黄和陈水关,已经是岌岌可危。
现在的情报里,又多出一支北渝援军。这阵仗,当真是想将老黄困死恪州。
“主公,距离不算太远,又出了鲤州,说不得——”
陈盛的意思,徐牧很明白,是想借着机会,截杀这支援军。
一南一北,西蜀和北渝,仿佛是两支援军,同时在奔赴恪州的目的地。
徐牧沉思着,放在以前,他是最喜欢这种打援的办法,来多少堵多少,便能从另一个战场,解了陈水关的围城之势。
“莫急,若我想想。”
和东方敬一样,他现在需要度势。若是陈水关还在对峙,便没必要横生枝节。反之,若陈水关开始夹攻,那么,这一支援军于情于理,都必须堵截了。
没隔一日,在恪州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道,让徐牧沉默的消息。
如他所想,从前两日开始,陈水关那边,蒋蒙一下子叩关了。陈水关左右,两支北渝的大军,正奋力地厮杀叩关。
徐牧沉下目光。
现在的战势,似是越来越乱。而老黄那边,越发的岌岌可危。
固然,老黄的初衷是极好的。只要在陈水关那边,形成牵制之势,到时候,东方敬在定州的压力,会大大的减小,也使得整个北渝的防线与军势,变得迅速混乱。
但无疑,老黄的赌局,把自个也当成了赌本,都搭进去了。
在徐牧的心里,对于老黄,不仅是老友之情。他更希望,这位矢志投蜀的粮王五户,能长命百岁。至少,黄家不能死太多人了。
一年至此,徐牧咬了咬牙。
“陈盛,准备渡江。运送粮草辎重的民夫,让他们也加紧一些,在渡江之后,跟上大军的脚步。”
“遵主公令!”陈盛单臂成拳,迅速转身离开,吩咐旗营的人,准备打旗令。
浩浩的江面之上,徐牧面色坚毅。陈水关危急,不管再怎么急行军,他始终无法短时间内,大破蒋蒙,解开陈水关之围。
但只要堵了北渝的这支援军,那么,兵力不足之下,说不得老黄还有机会。毕竟粮草辎重什么的,老黄早早就埋下来了。
一日之后,合计两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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