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看来,肯定会不舒服,会想方设法的,将这只踏入的脚搬出去。
东方敬明白,占了这座险关。那就好比说,以后的西蜀的西北诸州,会慢慢成为腹地。当然,定北关那边,还需要驻防。
“军师,这些时日,在宋同这些人的说服下,很多的鲤州百姓,都迁入了定州。”
宋同,便是当初在鲤州内,与西蜀里应外合的中年文士,颇有良计,东方敬索性收为了幕僚。
“这事情,宋同做的不错。对了,魏梁那边如何?”
“按着军师的意思,已经启程去了凉州,筹备开春的募军事宜。”
“红山岭的堵截,魏梁功不可没……只可惜,五营的人马,到最后只回了一营。”
冬日堵截,五营对五六万之众的北渝军,原本就是九死一生。但魏梁还是成功拖住了。使得羊倌和申屠冠,只能暂时退到了鲤州的边境,修葺城关驻守。
“军师,主公已经快回到成都了吧?许久不见,想念得紧。”
东方敬听着,也露出了笑容。
在前些日子的急报,他便知晓,北渝王常小棠,以自家主公作为交易,换得了常胜的平安。这事情,说不上谁亏谁赚,但北渝王的性子,向来就是如此。
“常胜这一计,我西蜀堪称凶险。但他的胃口太大,终归棋差一着。”东方敬呼了口气。
“北渝王都已经出面,依我来看,今年的年关之时,不管是北渝还是西蜀,都可以好好过个欢年了。可惜明年之后,两者又将迎来新的厮杀。一个中原,是不能有两个政权。”
“军师,厮杀又有何妨,我西蜀男儿不惧生死。”
东方敬点头。
多少场生死战,若非是蜀人之志,根本无法逆转局势。以弱对强,从一开始,便是极其艰难的战势。
稍顿了会,东方敬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陈忠,你得空去问一问夜枭的人,最近有无殷鹄的消息。若无记错,他为了去查沙戎人的事情,似乎离开许久了。北面外族争夺草原,同样不可小觑,我倒是希望,这二者能两败俱伤。”
“军师,若外族忽然势大呢?”
东方敬沉默了会,“若外族势大,便先抗外。我想,不管是咱们的主公,还是北渝王,都明白这个道理。”
陈忠深以为然。
……
此时,同样在鲤州境内,最边一个大郡的郡守府里,羊倌荀平子皱着眉头,沉思着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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