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他原本有些怀疑。后来的时候,特地请了一个大医,去给黄之舟诊断。发现那伤口往心脏再偏个半寸,说不得就要死了。
“之舟,夫人快生了吧。”
“谢军师过问,快了,府里已经请了嬷嬷来,日夜照看。”黄之舟抬起头,激动地笑了笑,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若不是军师……我黄之舟恐怕,已经死在蜀人手里了。”
“无需客气。”常胜安慰道,“明年的战事,多多立功即可。”
“军师放心!吾黄之舟,绝不负小军师所托。”
……
从皇宫回来,回到府邸的黄之舟,在两个婢女的忙活下,卸下了战甲。
“老爷,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黄之舟笑了笑。
但等婢女离开,他并没有动,沉默地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昨夜梦起,他梦到回了成都,便站在成都外的七十里坟山,给自己的父亲上香,祭拜。
但梦醒来,他才发现,依然留在长阳的中护将军府里。
“黄丘。”
“主子。”一道人影从外面走入。
“最近可有张家的信?”
“并没有,张家人的奴仆,好像上不了街,也送不了信。主子也知,近了年关,守备越发森严。”
“明白。若见了张家人的奴仆,想些办法,将他扮作郎中,请入府里一趟。”
“会不会太危险……常军师那边,恐怕还留有暗桩。”
“夫人待产,郎中入府正常不过,埋好后路即可。这个冬日,我有些事情,需要和张家的家主,商议一番。”
张家人,并不姓张,而是复姓东方。
两人正说着,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以及笑声。
“黄丘,去吧。”
心腹抱拳离开。
黄之舟呼了口气,重新站起身子,脸庞之上,也重新堆出了笑容。他走出去,握住了一个华贵女子的手。
“夫人,冬日雪寒,还请快快回屋休息。”
雪景之下,四周围的世界,俨然成了天地白妆。连着皇宫外的御道,都同样铺了厚厚的一层白绒。
“一岁一冬,吾常胜,又蹉跎一年矣。”
站在皇宫的楼阁上,常胜远眺宫外的光景,声音沉沉。去年之时,他曾立志撕开西蜀的防线,但到如今,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
反而,是让跛人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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