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在死守几个月后,断了粮草,我等……我等先是杀马充饥,到后来,便扒了战死狄狗的兽皮袍,割了煮着吃。”
“后来我才知道,狄狗一来,作为策应犄角的定边八营,已经早跑回了望州,只剩下我等这六千孤军,血战三十万的狄狗。”
“但蜀王放心,我等无一人降,饿到最后,有上百个重伤的兄弟投锅,让我等烹食饱腹,再奋勇杀敌。但李将宁愿饿死,也将人救了出来。”
“雍关破了之后,最后的千余兄弟都战死了,我等护着重伤的李将,藏在尸山中,等天色摸黑,便偷偷入了草原。李将醒来之后,让我等都毁了面容,蛰伏在草原里。那会我就问李将,国事兵政如此孱弱,留在草原做内应,最多二三十年,我等便会老死,有甚的意义?”
“我记得很清楚,李将那时的脸色很认真,他告诉我,中原会崛起的,终究会有一个名将,带兵杀入中原,驱逐狄人,复我山河。”
“如李将之言,蜀王以三千骑,壮我中原山河,一举杀入了草原!”苏尘昂起头,满脸都是拜服。
徐牧摇头,“愧不敢当,徐牧在当时,并未能驱逐狄狗。”
“蜀王已做了天下人做不到的事情,何须妄自菲薄。”苏尘举起酒碗,“便在此,苏尘替六千雍关忠骨,敬蜀王一盏!”
“好。”徐牧捧起酒,一口饮尽。
“在草原里,李将对蜀王的欣赏,时常都会提起。”
“苏兄,若我说,我还未见过李将,你信么?”徐牧苦笑。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认真来说,不管是拒北狄,还是入草原,他都从来没有见过李破山。无非是信件往来,牧羊哑妇递信。
当然,或许有遥望,但对于徐牧来说,那位举世名将没有站在面前,相谈甚欢,都算不得相见。
“蜀王,会有机会的。”苏尘安慰道,“对了蜀王,可有信件要传给李将?”
“要过一段时间。”徐牧开口。具体的事宜,他需要探查清楚,再回信给李破山,说个一二。
“那正好。”苏尘点头,“李将说了,若蜀王暂时无信相传,我便作一西蜀士卒,听蜀王调遣。等蜀王要传信,我再回草原。”
“苏兄,你身子还有伤。”
苏尘大笑,“刀口舔血的好汉,这藏信之伤对我而言,便如蚁噬了一口,无关痛痒。”
徐牧佩服抱拳。
“若如此,便劳烦苏兄了。”
“蜀王无需客气,军人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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