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军功,说不得能擢升个小骑尉。
“柳沉,表字平德,原先时候在长阳,不过一穷苦书生,袁侯爷感念其勤奋苦读,故而时常接济。我西蜀王徐牧,斩奸相匡大义,做了大纪朝宰辅,亦不曾忘却公义,循着袁侯爷的交代,对于这柳沉,也有多番接济,哪知啊哪知——”
“犬喂不熟,便会伤主!北渝柳沉,自诩孤高廉洁,实际上,却是内城老世家的断脊犬!”
“人做天看,天公亦不怜此贼!苇村一把大火,火借风势,烧得这柳沉,跪地哀嚎求饶。”
说书人脸色揶揄,仗着铺下的月光,约莫是看见了城下的柳沉。
“吾素闻狗烧肉,香不可言。但我劝诸君,断脊犬的肉,若是吃入肚里,当要五脏六腑发烂,毕竟——”
“断脊之犬,它周身无了骨头,浑身上下早已是死瘟之肉!”
“竖子住口——”
威武镇城下,柳沉浑身气得发抖,止不住地狂声怒吼。
“老狗卧棺柳平德,安敢再吠——”城头上,说书人长声高吼。
“不若,我赏你二三骨头,你退去,且退且退!汝瘟狗之吠,说不得要使满城染疫!”
“好!”城头边上,一直听着的徐牧,急忙热烈鼓掌。
“好啊,真好啊!牧哥儿,咱封他为天下第八谋吧。”司虎也跟着喊起来。
诸多的西蜀将士,也齐齐欢声鼓舞,威武镇城头上下,尽是遮不住的狂喜大笑。
“竖子,竖子……”柳沉捂着胸口,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苇村之败,向来是他的心病。设计不成,反被徐贼将计就计,一把火烧了三万大军。
“军师,莫要理会,不过是蜀人的怯战之言。”旁边的裨将急忙走来,刚劝了一句,却被柳沉一下推开。
“传令,去传令,吾要攻打威武城!三番两次,徐贼欺我太甚!”
周围的北渝将士,看着状若疯狂的柳沉,一个两个的脸庞上,都涌出一股委顿之色。主将受辱,情绪失控,他们亦会被感染。
“我让你去传令——”柳沉摘掉发冠,披头散发地转身,却一下子停住声音。
不知何时,在他的面前,常胜已经沉默而至。
“子由……”柳沉匍匐跪地,泣不成声。未出山前,确实如说书人所言,他性子孤傲,又自诩有大才,一直在静等袁侯爷的征召,去匡扶这场大纪乱世。却不曾想,袁侯爷染毒重病,最后清君侧斩奸相,并没有让他一道。甚至说,他连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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