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
常胜闭了闭眼,环顾箭楼之下。
“尚有多少退下的伤卒。”
“二三千之数。”
“让这些伤卒,组成策应营,填……上天策营的空缺。告诉他们,若不战,便都要死在此地。有朝一日,我北渝的大胜,定然不会忘了他们。”
阎辟沉默了下,抱拳转身离开。
常胜身子微晃,但终归是慢慢撑住。继续抬头,看着鏖战的成都。打到了现在,只要再坚持一下,成都必破。
攻破了成都,破了西蜀王宫,擒了西蜀少主,蜀人士气必定大破。到时候,主公那边,或是黄之舟那边,都将成功杀入蜀境。
到时候,蜀军若回援,西北兵力将彻底空虚。若不回援,这西蜀诸州的百姓,只怕要当这西蜀王室的人都死了。
奇袭成都,虽阴邪且困难重重,但其的意义,无异于斩断西蜀的双臂。
“杀,杀!”
天策营大将孙飞,满脸都是尘烟的污垢,提着刀,领着诸多的北渝士卒,死死挡在官口的位置。
在南海军中的李柳,在猜出了常胜的意图后,更是脸色焦急。几乎是不管不顾,与交州大将陈富一起,奋力要突破天策营的防线。
……
成都城内。
诸多的百姓,自发奔赴城门。十五六的儿郎战死后,又有十二三的少年们,迅速跑去了铁坊,披上不大合身的袍甲,准备拿起武器。
官街。
袁冲的府邸。
这位大纪皇室的袁姓血脉,此时正在家仆的操持下,披上了甲。
“三兄,我真要去么。”
被称为“三兄”的人,正是老袁王的养子严唐。不同于他人,哪怕袁家失势之后,严唐一直作为幕僚般的存在,给袁冲出谋划策。
当然,这些出谋划策,大多是为了将来考虑,死死抱住西蜀的大腿。
“当去。”严唐沉住声音,“哪怕少主砍了一刀北渝人,待西蜀王回都,亦会大喜。若是不去,西蜀王必然会查得出来,不管以后这天下如何,少主恐怕都活不得。少主莫忘,先前就错了一步棋。”
“三兄,我许久不练刀弓,恐身子无力。”
严唐怔了怔,蓦然大怒,“老袁王何等英雄,垂暮之年亦能奋勇杀敌!少主,你莫不是要学昏君袁安?”
听到这个名字,袁冲大惊,再无半点惧意,待披上了甲,便和严唐一道,带着三百余的家仆,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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