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渝王说过,在那里,将会有二千的木鸢营,伺机攻入城关。当然,关于这道情报,他也暗传给了鲁雄。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一股子的不安。行动得太快,且四周围的雪雾风寒,更添了几分古怪。
“黄义,还有多远。”
“主子,已经快到了。”
黄之舟转过头,看向后边的北路军兄弟。久在壶州,他费尽了一切法子,才将这支人马,艰难收入麾下。譬如说黄义这些大将,大多人的家眷,都已经偷偷送入成都。
“主子,若到了皇门关……是否攻城?”
“佯攻。”黄之舟沉声道,“斥候可回了?”
“未回。主子是怎么了?”
“我等之后,我担心还会有其他的北渝军。”
“主子的意思……”
“北渝王常小棠,或已经怀疑我了。按道理来讲,我虽是北路军的统帅,但在这支人马里,并不属于他的嫡系。这般重要的军令,不该是我来承接,反而应该是常霄。”
黄义大惊,也一下子明白了处境。
“我现在抓摸不透,北渝王若是真生了疑,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当真放心让我来攻城?如今雪雾浓厚,亦无法看清木鸢军的动向,只知等候军令。”
“主子,不若回军!”
黄之舟沉着脸色,考虑着裨将的话,回军厮杀,自然不枉一场英雄。但他更该考虑的,是西蜀的整个大局。
“黄将军,主公有令,木鸢营已经待命。主公请黄将军速速行军,准备行攻关之举!”正当黄之舟沉思时,在后头有一北渝军参,急急勒马而来。
黄之舟迅速恢复冷静,拱起双手。
“请李军参替我回话主公,某黄之舟与蜀人势不两立,定要为北渝攻下皇门关!”
李姓军参大笑点头,骑马扬长而去。
风雪中,黄之舟复而抬起了脸庞,迎着割脸的霜寒,眼睛越发的深邃。
……
“开弓窗!”
“列好床弩,神射营也请埋伏在楼塔上。”
在皇门关里,鲁雄按着长刀,不断来回奔走,声声下令。直至又巡视了一遍,他才稍稍放心,重新上了城墙。
在城头上,一个穿着士卒厚袍的少年,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望向城关外的一双眼睛,却是带着忧心忡忡。
“狗福……小韩将军,都准备好了。”鲁雄走近开口。
听闻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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