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权珩擦去念珠上溅到的鲜血,语气随意,“慕桡是被牧泽杀的。”
阿枭皱眉:“原因?”
“慕桡的脖颈不只是单纯的电锯竖割,颈动脉窦位置有致命捅伤,应该在锯头前就断气了,手法很干净,一击毙命。”
“凶器是什么?”
权珩晃了下手:“钥匙。”
阿枭立刻想起刚才牧泽手腕系着的沾血钥匙。
那人身上全是血,钥匙上再有血也不突兀,再说新人被怪物杀是常事,她根本没多想。
“用钥匙插死穴,倒是和指虎钢针差不多,但钥匙更隐秘,能发挥的杀伤力更强,不错的想法。”
权珩拨了拨念珠,觉得有趣。
“现在不仅拿到100游戏币,还能拿着那半块头颅换钱,完成任务抽取角色牌。”
当然,要是放弃那半块头,也不会露馅。
不过有这一击毙命的身手,完全可以拿不会露马脚的另一半,或者手挖个眼睛揣兜里。
也许是因为当时情况不允许。
“鳄鱼眼泪,”阿枭冷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演个屁。”
“演技是比官员差点,但进军内娱不成问题。演演也好,要是大家知道他杀了人,不仅会被孤立,还容易遭老玩家毒手。”
权珩哂笑:“相侵相碍一家人嘛。”
嘶……这态度。
阿枭眯了眯眼,突然抬脚踩在轮椅踏板,俯首靠近。
权珩挑了下眉梢,轻笑道:“怎么,我脸上也溅血了?”
“人血溅到身上都不慌,锯开的头都看的这么仔细,”阿枭沉声,“新人,你在现实是什么身份?”
游戏里还探究现实身份吗?
权珩心下千转,从容笑道:“我?能有什么身份,就是一个身残志坚、热爱和平的普通人,顶多有点钱,还得过一届市杰出青年。”
“是吗?”
“千真万确,”权珩半真半假地叹息,“再说我慌啊,谁说我不慌,但我一个残疾再慌也跑不了啊。”
“我看你可不像普通人。”
“有吗?”权珩轻笑,温和又矜贵,“你也不像新人。”
“……我们扯平了。”
阿枭抿了抿唇,妥协撤步。
抱着头颅的牧泽走近,怯怯地看了眼二人。
阿枭冷漠地向前走。
权珩微笑颔首,丝毫看不出警惕和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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