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人、自由游荡的野獒狗,比狼群还要凶悍。
“还有两头狼。”无空自豪地说;“师兄说,再凶猛的獒,也是被人驯养过的。你比他狠,它自然就不敢凶了。狼也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畜生。”
“所以它们就怕了你了。”卓玛从他的怀里掏出一柄牛角尖刀;“是不是这把刀?”
“不是,那把刀上有煞气,埋在河边了。”无空摇摇头,耳中的蓝色花朵,掉了一支;“我不想杀獒。空雪师尊在的时候,说杀生要造孽障。我的耳朵很痛,每杀一只獒,都会痛几天。夜里,它们在我的耳朵里叫。”
“可怜的小法师啊,我替你唱经吧。”卓玛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做唱经状。
无空随手采一支花朵,插进耳眼;“卓姆阿妈唱的比你好听。”
“阿妈被无鱼大叔带走了,她让我看护好羊群。”卓玛抽出一柄银柄藏刀,看着蓝汪汪的锋刃,吐了吐舌尖:“阿妈说,若有坏人来,就用这把刀把他赶走。”
“我陪你。”无空在毡房前坐下,翻看有什么吃的。
高原上消耗大,上了半天课,他有些饿了。
卓玛想说,你在这里,獒狗都不敢把羊群赶回来了。看到他耳边的蓝色格桑花,没有说出口。
一群转山的旅人路过毡房,好奇地停下来,对着他们拍照。
卓玛拿出奶酒送给他们喝,无空捂住牛角金箍躲在毡房的阴影里。
师兄说,天伦寺未来的白塔法师尊贵,不能随便被人拍照。
纯净的蓝天上,隐约可见几个黑点在羊毛般洁白的白云间徘徊、游荡。
转山的人们似乎被此间的纯净感染,不忍久留,喝完奶酒就走了。
天伦寺后院,两个黑衣僧,抬着一副担架进入庙堂。
无鱼掀开毡子,说道:“瑞德先生,请您看看她的病。”
担架上,是位陷入酣睡的憔悴妇人。她三十几岁年纪,是位俊俏的牧区妇人。
瑞德放下檀木盒,翻开妇人的眼帘,看了片刻,问道:“她睡多久了?”
他在天伦寺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外教,另一个是医生。
只是,天伦寺一向有相当不错的中医传承,真妙法师来了之后,主持药王殿,声誉更隆。
瑞德的西医之术很少有人知道。
“我接到卓玛的电话,赶到沱沱河旁,她只是浑身无力。”无鱼抚一下她的眼角,拭去一点泪水;“那是昨天下午。一小时前,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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