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城一段时间修行,就像方奇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能想到自己拿到传承玉简后,不是远遁天涯,而是返回事发之地。
…………万里之外,某处茂密的森林中。
方奇站在一棵大树之下,身上的灵器道袍已经破碎,现出裸露的皮肤,可是他却没有心思用真气幻化成道袍遮掩,脸色变化不定,时而恐惧,时而咬牙切齿……对面那位修士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方奇?你没事吧?莫非被伤了灵魂?”
闻言,方奇浑身一颤,清醒过来,缓缓道:“要不是那张空间道术符篆定位的是你身边,恐怕我这次就难逃那位法相真人的毒手了。”
“恩,我本想悄悄返回沧澜城与你会合,想不到却在半路与你相逢。不过,方奇,你不要灰心,对方是法相真人,又有法宝在手,就算是我遇上,也只能退避三舍,你只是金丹境,败于他手很正常。”另外那位修士安慰着方奇。
方奇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笑的撕心裂肺。
“方奇?方奇?你怎么了?”那位修士很惊讶,没想到这个时候方奇还笑得出来,还以为他头脑出了些问题。
方奇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但刚才那张恐惧、彷徨的情绪全部消失掉了,恢复了之前的自信和沉稳:“我没事,以前一直听闻,那些最后走到了元神真人的修士们,都会有一个和他作对一生的敌人,只有在这敌人强大危险的磨砺下,才能压迫这些修士前进。本公子本来是不信的,但现在倒是觉得恐怕确实如此。”
“你,说他是你的一生之敌?”对面修士有些好奇。
方奇点点头:“确实如此,今曰之败,败得恰到好处,我以前太一帆风顺了,实在是小看了天下之人,内心浮躁、狂妄、自大,多谢他今曰帮我斩掉这些缺陷,否则要是因此陷入必死之局,那就太不晚了。”
然后他微抬眼睛,目光深远,仰望天空,仍由穿林而过的风吹乱他的头发。显得玉树临风:“而且,我面对他时,总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来得毫无征兆,所以我觉得,他确实是我一生之敌。恩,以前一直觉得成就法相是迟早的工夫,不需要在意,但现在我内心却充满迫切,想要快点突破到法相,免得还是像今曰一般,连对手是谁都没看到,就差点死于他手。”
“哦,那你要怎么做呢?”
“我知道一处上古法相真人的洞府所在,以前看不上眼,现在丢了好不容易凑齐的材料,只能去探一探了,而且据说荒兽古坟里的某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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