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地衣锦还乡。让他那不惦记他的爹妈好好看看,他万德才是他们家最有出息的!”
“可是他自打出去之后,连封信都没有写回来过。十几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有时候我都很恍惚,我这辈子是不是真有个那样的兄弟,如果有……他人到底在哪儿啊?”
老陈说着又是一口酒下肚。
陈潇没吭声,林溪也默默的听着,再默默的给老陈把酒满上。
老陈狠狠的搓了把脸:“你万德叔是个好人啊,除了你出生那年他帮了咱家天大的忙之外,那些年里全都是他拽着我往前走的。就连那时候我见到你妈,明明打心眼里的欢喜却因为害臊胆怯不敢去接触。”
“当时你万德叔看我扭扭捏捏的,就直接把我拽到了你妈面前,后来又带着我去你外公家提亲。你外公那时候不了解我,就故意刁难说了很多的条件。为此我愁眉不展,最后还是你万德叔带着我去市里做工。”
“我俩打了一年的工,他把钱全给我了。为了不让我担心,还故意找借口说他赌赢的钱。其实我心里门儿清,我就默默的记着等以后咱家好起来,和他也是一家人!”
“但谁能想到,91年在家里过完清明后他突然间就说要去沿海那边打工了,说那边挣钱大。原本我也说跟着去,但那时候你妈粘着我,又不能把你丢下不管,所以我只能把他送到车站看着他上车。”
“我到现在都记得,阿德那时候冲着我挥手说大烈哥,把家守好咯。可是说着说着,他又讲大烈哥,你走慢些让我再看看。我还骂他大老爷们的搞这么肉麻,他也就没再说什么笑了笑就上车了。”
说到这里,老陈已经哽咽了。
粗糙的手抹过眼睛,但仍擦不去眼中浓浓的兄弟情。
陈潇也不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您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我听人说你万德叔去的地方叫什么木头镇,那个地方没过很多人。不是死了,就是突然失踪了,不管过去多少年怎么都找不到的那种。也有人说,他在外头得罪了人,被扔到了江里。”
“可咱老话不都说了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些日子他一直给我托梦,陈潇……我觉得你万德叔是想家了。”
老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陈潇陪着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后,老陈主动说:“不喝了,早点歇着。”
林溪点点头将桌子收好,随后又把陈潇拉回到了房间里。
“爸说的事儿,你怎么想的?”林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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