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籍、卖身契不卖身契的?丫头就是丫头,下人就是下人,既然在咱们赵家当差,吃咱们赵家的米粮,拿咱们赵家的份例银子,那就任由咱们处置……太太,我知道,您是顾着二少奶奶的面子,不想随意处置她的下人,可,二少奶奶是谁,她可是您的儿媳、二郎的娘子,更是赵家的少奶奶呀,”赵延娘见赵太太似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到苏姨娘许给她的那件赤金镶红宝石的臂钏,暗自咬了咬牙,继续挑火。
“大姑太太,您错了,这两个人可不领咱们赵家的钱粮,”孙嬷嬷见赵天青的火气有所减小,心里暗自焦急,想着她既然已经将祸水引到牡丹园,得罪二少奶奶也是迟早的事,与其等着人家回来找她算账,还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事情倒蹬大了,最好能直接把二少奶奶拉下水。
到时候,事成了,儿子的差事也有了,自己的养老银子也得了,何苦在赵府继续当奴才?
如今又见大姑太太也帮忙撺掇,便表面装着忌惮内心狠毒的‘提醒’道:“您可能还不知道呢吧,咱们二少奶奶可是少见的大方人,但凡是她从外面带进来的不是赵家家生子的下人、奴婢们,个个都是她掏了体己银子发份例咧,别说米粮了,就是一纸一草都格外立账呢。”
“哼,什么二少奶奶的人?她们虽然是王氏的下人,但王氏首先是我赵天青的娘子,难道身为家里的男主人,我还没有权利处置个把下人?”
不得不说孙嬷嬷的这句话很毒,至少在赵天青听来,这句话仿佛就在说他是个连老婆都养不起的废材——连下人的份例都要自己掏腰包,她王绮芳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赵家的二少奶奶?
赵天青面红耳赤的吼完这句话,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郑家三娘子的一句无心之话,“……不知道是不是三娘多心,我怎么看着姐夫和七姐姐之间不像夫妻呢?倒像是一对搭伙做生意的合伙人”
没错,当时赵天青还觉得郑三娘是在开玩笑,如今他沉下心来仔细回想一番,才猛然发觉,自打王绮芳从青州庄子回来后,她们夫妻之间别说同房了,就是连个手都没有拉过——这、这简直连合伙人都不如呀,人家两个人一起搭伙做生意,彼此之间怎么着也能亲近亲近吧?
其实,若王绮芳在现场的话,她真想喊几声冤枉。她自己掏腰包给紫晶她们发份例银子,绝不是有钱烧的,更不是为赵家省钱,实在是她根本就没想在赵家长待。
在大周雇佣下人有两种方式:要么签死契,也就是卖断终身,死活都由主人做主;要么签活契,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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