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砖房了!”
黔州来的组长听得心惊肉跳:“那包裹……不会没了吧?”
“那不能!”外婆说道:“那物事儿,没人敢乱动!领导你就放心吧。”
车开到公社门口,才发现这里已经围了一大帮子人。
五舅一早就接到了队里的通知,都在这里等着。
这个时候农村依旧沿袭着以前的叫法,公社,大队,生产队。
“三娘回来了!”车门才打开,大队长就带着人围了上来。
这事儿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前世周至就只在明年登了一篇外婆送女儿上学的随笔,黔省组织部来人调查那边老同志党龄的事情,也是好几年之后才发生。
两件事情压根就没挨着,影响也就小了很多。
至于外婆说的包裹,周至更是听都没听老人家提起过,这个秘密,在另一个时空里,愣是给外婆彻底带走了。
如今在四里八乡的苏家人里头,外婆已经是辈分最高的唯一一个,不光是幺房,就连其余几房,甚至十几里外五通场那边,都有人赶了过来。
类似这样的情形,在前世却依旧发生过,那是外婆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新屋基,那么多年没有回去了,四里八乡的苏家人,却竟然还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私下里你传我我传你,到了生日那天,大家都自发地赶到新屋基,来给她祝寿。
当时五舅都没有准备大办,想着家里人简单搞一下就得了,见势不妙赶紧叫人来杀猪,又把周围几家都给支使了起来,办开流水席。
要不然,那回还真要丢了苏家幺房的脸面。
当时周至也在,已经适应了城里变得相对淡薄的人情,给那场面直接都给整傻了。
这都二十年过去了,五服内外的亲房们,是怎么还记得外婆生日的?!
有了那次大阵仗压底,现在这局面,毛毛雨而已。
五舅穿着件蓝色的棉大衣,将手一挥:“先给我妈抬屋去!”
“五舅我这准备了轮椅……”
“轮什么椅,这还有两道大田坎呢,是不是妈?”五舅笑道:“那得抬滑竿!都不许动手啊!老二老四!”
五舅家俩儿子一闺女,老二当年脑膜炎,休学后就再没读书;老三就是周至嘴里的三姐,在夹川上学,一直住在周至家;老四明年也要进城,成绩可能只能考上马街中学高中部。
二哥四弟抬着竹制的滑竿过来:“婆!我们来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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