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刻花的紫定,这样的物事似乎没有见过?”周至在努力回忆自己在各种画册上见过的瓷器,毫无印象。
马爷也轻轻吐了口气:“刻花的定窑器,龙泉窑器都有,不过一般一为白釉,一为青釉;描唐草的定窑器有,不过都是白釉为底,黑釉作画片儿;紫定基本都是小小的盘碟儿,梅瓶现在已知的就俩,一个你肯定知道,就是大维德基金会收藏的那个带盖子的标准器。”
“对,那是梅瓶这个器型,最初作为酒器时候的全样,非常难得。”
“另外一个就是豫省博物馆收藏的一个,不过那个不是蘑菇口的,也没盖儿,敷釉工艺比大维德基金会的那个完善,年代也相对晚一些。”
“豫省博物馆这个倒是没见过。”
“不过两件紫定都是光器,现在这个刻花的……”马爷琢磨了一会儿:“我的印象里也没有见过……”
说到这儿两人眼前同时一亮:“找老爷子去!”
说起来好笑,老爷子虽然已经八十多了,却还没有正式退休,现在还是文化部文物局中国文物研究所研究员,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职务,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
不过现在已经处于发挥余热阶段,等闲人没事儿也不敢上门打扰他。
老爷子一辈子豁达乐观,曾经生活在社会巅峰,也曾经跌落到深深的谷底,最终又重新得到尊重和认可,恢复到应有的地位。
老爷子居住在一个胡同小院儿里,离绵堂宅甚至都不是太远,两人抱着东西出门叫了一个三轮儿,绕过两道宫墙就到了。
这个院儿比绵堂宅小得多,而且院儿里塞了满满当当的家什,多到进出都有些困难。
周至在侧身挤过由家具构成的通道的时候,看得暗暗咋舌,这里好多家具能够看到明,著名的椅子八大样,入眼全是!
现在竟然就这般堆放在这里,头上只顶了个篷布,如此珍贵的家具便如柴火一样堆放,保存条件实在堪忧。
挤过通道后是个小天井,石梯边上放着几盆万年青,推开朱漆窗格的木门,里边几个老者正在交谈。
“老爷子!我们拜望你来了!”马爷就跟对面一名面容慈祥的老者打招呼,然后又跟边上两名年纪轻一些,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点头:“王师,陈师。”
“维度来了?来看看好物件儿。”老者招手:“这少年郎是谁啊?”
“老爷子您仙健,我叫周至,对您仰慕已久,今天跟着马爷来上门拜望,老爷子您可别嫌我叨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