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担惊受怕,不是你我能够想得出来的。”
“这人是不是天生的脑后有反骨啊?”周至对这公馆的前主人苏华轩其实非常的感兴趣,这人是农家出身,十几岁跑去蛮州金店做学徒,混社会,最后自己混成了金店老板,县长,省府参事,局座。
当然这是他明面上的一套身份,还有一套身份,是从袍哥会小老幺混起,一路混到金带皮,龙头大哥。
除此以外,他又一直同情我党,从二几年开始就一直在暗中资助,参与西南地区的暴动,利用自己的身份掩护,输送骨干,哪怕在后来最恐怖的时期也一直没有动摇过。
建国前还利用自己在川系军阀当中的广泛人脉,积极配合游说他们选择起义,加入到人民的这一边来。
可就这么一个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却一直没有入党,以民主人士的身份,在新政府里还是担任省政府参事,直到去世。
外婆知道的是苏华轩在家乡干的那些事儿,至于他在蜀都这边干的,她并不清楚,听到周至给她讲述了这个小弟娃的生平,虽然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成年往事,也禁不住中间几次心都揪紧了:“要是我当年知道他在外头是这样,我就让天民把他叫回老家,哪里就差口饭吃,要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看看天均什么下场?!”
“那可别。”周至笑着摇头:“二外公只把你拉进了党,也没本事儿把外公发展成党员,你这小幺弟搞不好就成了。”
“是哟。”外婆担心起来:“华轩从小伶俐得很,嘴皮子也比天均利索,搞不好天民真要被蛊惑。”
“哈哈哈哈……”周至笑得都不行了:“外婆你这成色有问题啊,外公要真加入了,那该叫追求进步,怎么能说是蛊惑呢?”
倒是关婷婷感觉这祖孙俩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这是以前的事情吗?没有发生过就是没有发生过嘛。”
“婷婷乖女说得对。”外婆笑道:“这些老古八十年的黄历我们就不去翻它了。”
“爸妈他们呢?外婆哪天来的呀?都去了哪些地方玩啊?”
“一会儿你好好感谢下雷秘书和婷婷妈,我来这一星期多亏了人家安排。”外婆说道:“你妈跟我一起来的,你爸前天来的,还要感谢人家舒意乖女,一路上也是她在照顾老婆子。”
“外婆你太客气了,”江舒意赶紧说道:“这本来就是小辈儿的应当做的。”
“我们去了文殊院,望江公园,还有那个你第一次写文章发书那地儿,望丛祠。”外婆笑眯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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