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珐琅彩过墙枝杏花柳燕图瓷钟」。
不过在大多数拍卖图册里,这个「钟」很容易让不是内行的人产生误解,许多都直接改成了「碗」或者「盌」。
而另一只瓷钟胎型与柳燕的这只完全一样,不过图案却变成了矮竹数丛及红白梅花。外壁另一面以墨书写有「轻盈照谿水,掩敛下瑶台」诗句,出自唐朝杜牧《梅》五言律诗之首联。
诗句前有「先春」,后有白文「寿古」、「香清」共三枚红料印。器底带「雍正年制」二行蓝料宋体字双方框款。
周至心中不由得移动,他看过的造办处档案中曾经有一道雍正的旨意,说明雍正皇帝对梅竹题材特别钟意。
不过当时的器物是一对「天竹蜡梅大碗」,记录内容是:「雍正九年四月十七日,内务府总管海望持出白磁碗一对,奉旨:着将此碗上多半面画绿竹,少半面着戴临选诗句题写,地章或本色配绿竹,或淡红色、或褐色酌量配合烧珐琅。钦此。于八月十四日画得有诗句绿竹碗。」
除了竹梅,画面的林间还有四只蓝尾山雀,和上一只瓷钟一样,也有几点红白梅花「过墙」,而这次一起过墙的,还有一只展翅飞翔的蓝尾山雀。
将两只瓷钟摆放到安思远爱不释手的四只明代瓷杯之前:「先生,看看这对。」
成窑斗彩,雍宫珐琅,这是中国彩画瓷的两大巅峰,果然,安思远的眼神立刻就落到了这对瓷钟身上:「珐琅彩?」
无论是绘画风格的立体写实,还是技巧上的精细奇巧,疑惑用色上丰富,过度上的复杂,雍正珐琅彩很明显要更加符合老外们的审美。
这对儿瓷钟上的用彩精细无比,就拿绿竹为例,每一片竹叶的叶尖,叶腹和叶底,都分别由三种绿色构成,过渡还非常的自然。
竹竿也分了阴面和阳面,并且通过颜色过渡,营造出了立体的圆柱观感。
而每一片竹叶,每一枝竹竿,又拥有各自深浅不一的颜色,最终构成一个画面,既层次丰富,又统一和谐,充分展示了设计画本的画家和临摹上器的瓷工,各自对于用色深刻理解和精湛手艺。
「其实我一直都非常的好奇,」安思远取过一只瓷钟放在手里,感受到瓷钟上画面上微刻的刀痕:「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静下心来,制造出如此精美的工艺品。」
这也是珐琅彩瓷器一个很重要的特征,用浅刻的痕迹代替了之前五彩瓷器的青花勾线,这么做有两个好处,第一就是让作品画面更加的真实,其次就是这些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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