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芬估计也是一夜没有睡觉,见到周至手上还拎着包子,不由得露出苦笑:“舒意现在,有一顿没一顿,好久没吃早饭了。”
“阿姨你也没吃吧?要不你先吃,叔呢?”
“他去渝州了。”杜雨芬低声说道,似乎是害怕卧室内的江舒意听见:“文玉说他们学校有个教授是接触过抑郁症的,你叔去打听情况去了。”
说完又将声音放得更低:“都没敢告诉舒意。”
“我想我大致知道原因了。”周至说道:“应该还不至于这么严重。”
“那你们好好谈谈。”杜雨芬点点头,接过周至手里的包裹,对着卧室努努嘴。
夹川的冬天很阴湿,房间很冷,江舒意背对着周至躺在床上,露在被子外的手更冷。
“舒意,我来了。”周至来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江舒意的手。
江舒意的手轻轻弹了一下,似乎本能地想要闪开,然后又停了下来,任由周至握着。
“舒意,我们分手吧。”周至轻轻地说道,不过语气里没有任何犹豫。
“不!”江舒意猛然坐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周至。
周至搂住了江舒意,感受到了女孩的干瘦,心痛得都不行了。
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自己激荡的心神,轻轻拍着江舒意的后背:“没关系的,舒意,要是我们之间还需要勉强的话,才是对这段感情的玷污。”
“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并不爱我的?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才发现,自己爱的那个,其实并不是我?”
女孩终于哭了出来,眼泪渐渐洇湿了周至的胸口。
杜雨芬偷偷地在室外听着,听见女儿抽起的声音,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样子,至少比前些天那种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样子好多了。
“对不起,我是到今天才知道,你心里喜欢的,其实是另一个我。”周至微微叹息一声:“舒意,你把他塑造得太过完美,完美到世俗的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样。”
“其实你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对不对?只不过你一直还有点奢望,希望我和他可以契合,或者说契合一部分,契合到你可以接受,是吧?”
“因此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快乐的时候,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和朋友们在一起。”周至苦笑道:“要是独处……”
“独处的时候,我们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各忙各的,很少说话,不是我们刻意要那样,而是因为那样的确相处得最融洽,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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