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让村里一直头痛的卫生问题,之前是没有规定清楚,而且这事儿也就是土子日被逮住了而已,其余没被逮住的人也有,土良志也不是不知道村里的情况。
所谓的法不责众,因此呢就原谅土子日这一回。
将两人赶去后山帮忙,那儿正在平地,准备建设果园,肘子开着工钱,一天十块钱,还管顿饭,有力气打架,去挣这份钱粮不好吗?
老爷子在那儿指挥,你们要是觉得我断得不公道,还可以顺带找他老人家评理去。
而也和土子日连连摆手,都说土良志断得公道,谁都不能和挣工分过不去,现在属于青黄不接的时节,光十块钱都够吃好几天了。
等到公道断完,土良志才在村里刚刚拉起来的大喇叭里边继续骂人,这回好歹没有点名,但是严厉地批评了往水沟里头撒尿的行为,要求各家约束好自家的娃子,还有牛羊,村里不许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这就是话术的巧妙了,其实这事儿分分钟就会传遍乡里,不过没有点名,还拿娃子和牛羊来说事儿,其实就是关起门批评得厉害,而在公共区间,又给土子日留够了面子。
其实娃子们才纯纯的背锅,要说整个乡里边将卫生习惯执行得最好的就是小孩子们了,在周至和吴仁中的教育和监督下,他们的卫生意识是最到位的,甚至还能够帮助督促大人。
旁观了一次土良志的“领导艺术”,周至也不得不佩服,乡里解决纠纷也是一门学问,干部的作用完全是决定性的。
“乡里这情况暂时还改不了。”不过一转头,周至就低声对吴仁中说道:“要解决这个问题,家家就得有化粪池,而化粪池一般又得与猪圈配套,要养猪又得有余粮和猪草,要处理粪水又得作为农家肥去浇地,这就每家还得有相当面积的菜园或者粮地,怎么都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系统工程。”
吴仁中刚开始还有点想法,给周至这么一说连连摆头:“听着都有些头大。好像没有能够破局的地方啊?”
“也不是没有。”周至点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等到果园和草种起来,我们就可以收粪。”
“啥?”吴仁中都听傻了:“蕨菜鸡蛋你花钱收也就罢了,这粪尿也花钱?收来往哪儿搁啊?”
“你以为这事儿挺新鲜?”周至觉得吴仁中纯属大惊小怪:“我们老家一直都是这样干的,乡下人每天挑着粪桶沿街收粪尿,然后挑回去当农家肥,这是我们中华农耕文明千年以来的优良传统了,为什么中国古代大型瘟疫发生得比西方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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