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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套体系还是非常复杂的,不是简单按干支定好套入公元几年就完事儿的,涉及到近千年的历史当中的各种偏离和修正。
周至和安春佳这套体系是基于甲骨文来搞的,如果想要实现宋主任的目标,夏朝暂时不去说它,但是周代的青铜铭文,肯定也得纳入到这套体系里边来。
之前说了,彝,是青铜礼器的通称,所以青铜器上的铭文,又叫做“彝铭”。
从商代的彝铭上看,殷商时代的历法使用的是干支、月份、时王祭祀年相结合的方法。这一纪年方法究竟属于黄帝历、颛顼历、殷历中的哪一种历法,目前还难下判断。我们本着历法和朝代相一致的大致模式,将其划定为殷历。
著名的《戍嗣子鼎》中出现的纪时彝铭:“甲子……才十月又二.……唯王廿祀。”这里的“唯王廿祀”是指某代商王即位后的第二十次大祭祀祖先之年。
再看《二祀其卣》中出现的纪时彝铭:“丙辰……才正月……唯王二祀。”这里的“唯王二祀”是指某代商王即位后的第二次大祭祀祖先之年。
这两段铭文的重要性在于其先后顺序,由此可见,一般情况下,商代纪日之法乃是先日、次月、后年。
为此,郭沫若的《殷契粹编》一书里,还特意提到过一段卜辞:癸丑卜。贞:今岁受年*弘吉。才八月,唯王八祀。
这里很典型地同时出现“岁”“年”“祀”三个字。但很显然,只有“祀”,在这里才表示历史纪年的含义。
因此,一般来说,只要彝铭中出现“唯王某祀”的记载,大多可以肯定其出自商代。
这一纪年方法到了西周时代就逐渐演变成了唯王某年、月份、月相、干支的周代纪时方法。
当然,有时月和年的顺序偶尔还是会颠倒的,有些场合,年和月甚至都被省略了。
还有就是殷人虽然崇尚鬼神,但是大规模的祭祀祖先活动却是以年为单位进行。一般其庙号会和忌日相结合。
例如某彝铭中的十二月甲子日,正是用来祭祀祖甲的。这样的情况还不是偶然。
甲子日祭祀祖甲,则祖“甲”的得名显然和“甲”日的祭祀活动,有着直接关系。
因此甲骨文中的纪年,又可以和商王世系的活动年表参照起来了,这无疑也为贞卜编年提供了一项非常有利的侧面证据。
总体来说,商代的纪时彝铭还是比较好理解的,日干、月份、王年三者很清楚明白,至少西周纪时的彝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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