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怪复杂的,咱们见面细说。”周至说道:“既然还在岁华轩就好办,我们先别惊动她。”
“那我出来接你?”
“不用,你在书房?我们在书房见吧。”
“嗯,那女孩儿基本上晚饭吃过后就进自己房间不出来,应该遇不到,那我在书房等你?”
岁华轩的大书房还保留着以前的格局,摆着苏华轩以前收藏的红木家具,书桌后方是一个博古架,摆着嘉道同光的几件瓷器,虽然瓷器年代不算久远,但这些瓷器里边还有配套的“铜胆”,可也十分难得。
清宫很多用来陈列的瓷器,里边其实还会配套一个带喇叭口的铜筒子,大小刚好可以达到放入瓷器当中的程度,底部有的会开几个小孔,一来可以降低瓷器的重心,让其立得更加稳便,二来可以在插花如梅花,桂花等的时候,用于固定枝干。
乾隆朝闹铜荒,宫内将康熙武英殿的铜活字,以及许多类似铜胆之类的铜器都送去化铸了,因此铜胆流传下来的其实很少。
这几个带铜胆的瓷器里插着孔雀羽毛,枯干的莲蓬,还有一种七扭八弯的藤枝,都是周至当年随手弄的,看着倒是雅致。
书桌上摆着座屏,笔筒,笔架,砚台,靠右有一个卧榻,可以临时休息,靠左是一个台面,摆着和这个书房格格不入的东西,冯雪珊的笔记本电脑。
墙上挂着陈卓的工笔画《水邨图轴》,两侧是晚清名臣曾国藩的楹联“长将静趣观天地,自有幽怀契古今”。
陈卓是康熙朝的画家,后朝秦祖永的《桐阴论画》曾经对他一边夸赞一边惋惜:“陈中立卓,笔墨工细,花草、人物、均极擅长,见一绢本毫尖上,细千丘万壑,具有宋人精密,惜无元人灵秀,其病与刘叔宪同,如能于毫尖上,细心领取,何难与古人后先标映,并垂永久。”
不过这种“规矩有余,灵动不足”的画风却备受宫廷的欣赏,到了乾隆时期,他的画几乎都被收到了宫里,成为宫廷画派的代表。
这是当年跟着费观淘宅子从阳家父子老宅里边得到的东西,经过仔细修复以后,将陈卓笔触细腻,设色明艳的风格完全恢复了出来。
这里最早挂的是张大千哥哥张善子的麞猿图的,估计是黑白灰色的猿猴不大讨冯雪珊的喜欢,被她换成陈卓的作品。
不过这也让书房里多了一些活泼的气息,周至倒是觉得换得挺好的。
“肘子。”冯雪珊将周至拉进了房间里,将门关了起来:“那个姓麦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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