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用出全身的力气,站出来、立正、敬礼、让自己胸腔的所有力气在这一刻喊了出来:
“朱大财,张发奎大帅的兵, 粤军步兵连下士、不认字、两广、湘省都打过仗。”
也许在追风嘴里吆喝出的一句, 其中的字数不多, 其中却是代表着太多的信息在其中, 那是抗战时期的粤军一部, 打遍了大半个中国的鲜血历史。
在追风的吼声中, 眼镜小哥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 右手在花名册中飞快记录以上内容的同时, 嘴里说了一句:
“入列, 下一个~”
只是已经扭曲的字迹,却是说明一切都并非那么简单。
随后,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响起,让这样一个简单的登记过程, 充满了一种无比庄重的仪式感来。
骨科医生安屠生:“李有田,内江人, 读过两年私塾,川军团机枪连中士, 在滕县打过仗。”
哈士奇:“谢保柱, 苏省人,上士。”
咸肉:“林建中,魔都人,40年入伍, 37毫米战防炮连少尉排长。”
铁蛋:“蒋礼杰,东北人, 前两年在西南联大读到大二就没有读了, 算识字,滇军第93军步兵连准尉。”
听到了这一句后眼镜小哥,抬头问了一句:“怎么就不读了,有点可惜。”
闻言之后的铁蛋没有说话,仅仅是苦涩地笑了一下。
难道让他告诉现场的众人,当初东北被鬼子占据了的时候,尚且是少儿的他跟着家人入关。
在颠沛流离的过程中, 东北军的父亲被鬼子飞机炸死, 姐姐路途失散后没有了消息,最终连母亲都因为心思郁结病死, 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了?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夜雨都是站了出来,嘴里用着清脆的声音喊到:
“魏翠芬, 太原人、认字、晋军某部医院随军护士,没有军衔。”
最后,胡彪也是站了出来,嘴里吼到:“胡彪,扶南宝庆人,没打过仗,军官训练团17期毕业,上尉军衔,申请去一线部队作战。”
“会的。”那戴眼镜的小哥嘴里答应的同时,在花名册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胡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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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一处收容所的67名老兵油子,无一例外地跟着那一位吴中校走了。
当他们跟随者那一辆卡车,开始向着城外荣誉一师驻地走去的时候, 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似乎所有人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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