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观众席首排的谷芸,两道细细的眉毛惊跳不停,大眼睛跟着鼓起来,瞪成了两个大圆圈,嘴巴张得大大的,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当场。
下一刻,她脸上的讶然之色逐渐消失,蹙着眉头略一沉思,嘴角一勾,圈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
这时候,仿佛冲破演播厅顶盖的欢呼声音才响彻而起,不乏恢复了知觉后的震惊尖叫。
还有不少人在座位上高高跃起,整个人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刘清山只是摆摆手,压制住观众席上似乎已抑制不住的沸腾狂潮。
这才径自走回座位,眼望那个网络歌手:「这就是我的创作,耗费了我一分钟的劳神,可能入你发耳?」
那人的脸色很难看,却也知道此时不宜说些什么,毕竟刘清山是在极短时间内,创作出了与原版截然不同的两个版本。.
别说他做不到,甚至在整个观看的过程中,都是一副痴呆的模样。
而且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刘清山以这种方式来回应质疑,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因此他猛然间意识到,包括他在内的整个团队,好像踢到铁板上了。
要知道为今天的辩论会取得理想效果,他们连续几天几夜的闭门商议,仅仅是应对方案,每人就入手厚厚的一叠。
可惜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只是利用了现场的一次改编,就博得了几乎所有观众们的意识认可。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观众席上坐着的那上百名原本专家团的拥簇们,一样被这个神奇的改编效果给惊艳到了。
此时的刘清山,却不再理会他,而是把视线投向了那个叫做隋广德的专家。
「与你这样的门外汉当然不好谈音乐,但对你方才针对我的教育问题只想说,我在听得懂人话开始,就跑到我们村里的学校跟音乐老师学习识谱;自成年后开始接触各种乐器,每天不少于八个小时;在横店的三年里开始独立创作,每晚除了春节几天都自己偷偷地加班加到深夜,有什么样的教育,才能让一个半大孩子这样主动学习?」
「难道你平时不上学?」
插话的是董传禄,他这么做既是为了给隋广德解围,也是为了满足一部分观众的心中疑惑。
「前后就上了几个月,不是我认为学校里的进度赶不上自己的认知需求,而是父母不幸双亡,而我是农村的孩子,家里还有一位不能下地干农活的爷爷,我得让家里的几亩田不至于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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