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了镇子仍旧一路向北,不多久路上的雪层就越来越厚了,车速也一下子降了下来,但两侧的山林雪景反而更加令人心旷神怡。
又绕了几个弯,最终还是停在了一个村子里的二层小楼外面。
只是这座小楼怎么看也更像是两层的仓库,那个老旧风格的舞厅就在整个一层。
由于当地气温已经在零下三十多度,因此这里的街面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舞厅外也没有专门的停车场地,那辆商务车就轧着咯咯作响的厚厚积雪停了下来。
始终全副武装的人们下了车,老齐三人也很快就由冯楚明带领着去了一间屋顶冒着白烟的房间。
刘清山几个人则由陈栓柱带着进入了舞厅,入眼就是七八十年代舞厅的普遍装饰,并且处处透露着简陋的痕迹。
音响里放着的音乐也是那个年代的老歌,以刘清山的眼力,不需要适应里面的光线,就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在舞池边缘一个人翩翩起舞的身影。
在他周围还有好几对跳舞的中年人或者老人,却没有人去留意他,只有他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闭着眼睛,陶醉在自己的舞蹈中。
刘清山猛地里心下一阵酸楚,他瞬间就有了点跟那位老人类似的心理感受,默默望着那道身影独自跳着两个人的舞,就像置身重重人影,手掌下是她飘逸的裙摆。
二十年来,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老人略显怪异的行为,因为在这背后,有一个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
他是在用舞步寄托相思,总是一个人在人群中独舞,就仿佛回到了那间狭小的仓库,与自己最爱的人翩翩起舞。
他闭上眼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妻子就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
此时石慧悄悄来到了刘清山的身边,“我过去找他谈谈吧,刚才老齐给我发来了信息,这位老人很容易交流的,而且从不向人掩饰自己的内心和过往,更不介意跟人分享他和妻子的故事。”
刘清山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石慧迈着舞步走向了那位老人,他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可能提前完成任务的喜悦。
因为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也理解了一个男人由于悼念自己的亡妻,慢慢地把自己活成她的样子,穿梭在舞厅,也许在那里,他可以一直找到心爱的人存在的痕迹。
这位老人的身影背后是被碾碎的情怀,他此时的舞姿流传出去一定会打动无数人,并不是因为他所跳的舞蹈有多高级,而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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