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还是坐不住了。
“阁老应当是知道我的态度的,若是其它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唯有抗蛮这件事,我的态度从来就只有一个。”墨白缓缓说道。
胡庆言苦笑一声:“对于敢在军需上伸手,给抗蛮添堵的人,老夫也一样深恶痛绝,只是还请殿下体谅一下,正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如今国事不宁,人心各异,这时候如果当真掀起大案,只怕会引发更大的骚乱。”
墨白闻言不语。
胡庆言见状,叹了声,继续道:“殿下可知,如今朝野上下,对于殿下此番查案,也是各有物议?”
“什么意思?”墨白问。
“是这样,老夫听闻,最近在京中有一人家,经常会有朝官大车小车的跑去送礼。”胡庆言斟酌着言语道:“更有谣言称,那户人家其实是殿下的外门……”
“哦,还有这回事?”墨白不动声色。
“殿下的品性,老夫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般谣言四起,难免会让不明真相的人误会,如今朝中就有不少人信了,一些清廉官员甚至为此焦头烂额,深恐因为没有给殿下送礼,会被送上断头台。”胡庆言表情沉重道。
墨白眼神微眯:“那依阁老的意思,这案子不能再查了?”
见墨白神情不对,胡庆言心中微凛,他其实心里有数,在抗蛮这件事上,最好不要扯墨白的后腿。
“不是不查,案子肯定必须继续查,只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查……老夫建议,案子还是要经三司会审,如此,既能让清者安心,也能让污者服气。”胡庆言道。
“阁老,恕我直言,如果三司会审,恐怕查不出几只小鱼小虾。”墨白直言道。
“殿下,您这话老夫明白,但还是要说,国朝既然存在各职能部门,就当按职能行事,否则,从长远看,殿下这般行事,于国不利!指挥让职能部门成为摆设,影响朝堂正常运转,如此实非好事!”胡庆言面容严肃,声音少见的沉重。
不得不说,这话倒是让墨白有些沉默了。
半晌,墨白道:“正所谓乱世用重典,阁老,非我不明事理,只是您看看,不过几日间,我查出的蛀虫,一个比一个骇人听闻。”
说着墨白举起一根手指:“西江三大粮仓,一个火烧,一个雨淋,军粮全部消失无踪,该不该杀?”
“工部六千金币,打造了二十六支弓!该不该杀?”
“一百八十车伤药运到苏北,还剩不到八十车!该不该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