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道:“文人、武人、士人、世家豪强,已各有所属。”
“你以激烈手段争夺、清洗,可这么多人,你哪里洗的动呢?”
“所以,你这条路,必是越走仇敌越多的。”
“将来若是有事,谁也保不住你,也不会保你。”
话说到此,他脸上隐去一切神态,冰冷的像没有任何情感。
周彻点头:“我明白。”
“明白还要继续么?”
“难道因道路艰难,便要裹足不前么?”周彻摇头:“天下多有寒微者,尚不堕其志;彼辈之路何其难行,又何曾停过?”
“我身为皇子,生来衣食无忧,便已是最大造化,又何来理由因艰难而放弃呢?”
“前途虽艰,却有九歌作伴。”
“将来路上,胜则剑斩诸逆,败则自断残首,无非如此。”
天子眼中,神光再现。
他转过身,重新打量自己这个儿子。
稍许,他欣慰点头:“你是颇有意思的,退下去吧。”
“是。”
周彻拱手而退时,又道:“父皇,撤了贺长林,能否将廷尉左监的位置给徐岩?”
“徐岩是谁?”天子蹙眉:“朝廷命官,不是随便谁都能胜任的。”
“他原本就在廷尉府任左监手下平郎属官。”周彻又道。
“准了。”
“谢父皇!”
大牢之内。
甄楚河父子关押所在。
贺长林带着几个心腹走来。
“甄家主,你受惊了。”
其人面带和善笑意,手一扬,便有人托起两杯酒水:“来,我特意准备了美酒,给二位压压惊。”
甄楚河瞥了一眼,神色如常:“足下身为朝廷命官,又身在廷尉府掌法度,也要做这种事么?”
“我听不懂甄家主什么意思。”贺长林摇头:“我可是一片好心呐。”
“我呸!”
甄武是个暴脾气,直接一口唾沫喷了出去:“酒里要是没毒,你先喝个看看!”
“甄公子可真是性情中人。”贺长林发笑,道:“此酒是他人特意为你父子准备的,我又怎好夺了美意呢?”
“甄家主,听我一句劝,将酒喝了,走的更舒服一些。”
“要不然,盗矿是灭族之罪,你还得眼睁睁瞧着你的家人走在前头呢!”
甄楚河袖一扬:“我死不了,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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