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甲士与绣衣使者死战相护,中郎将秦度率军驰援及时,儿臣方得幸免归京,来见父皇。”
此言一出,朝堂骇然。
能站在这大殿中的,都是帝国权力顶端的一批人,无不耳聪目明,眼线遍布。
加之彼此都有站队和派系,消息共享。
昨天夜里,他们便多少得到一些风声,但终究不如当事人说的这般具体和震撼。
单是听着,他们都有点佩服并州那伙人:兄嘚,胆真肥啊!
而后,他们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彻:你胆也肥!
真拿自己当鱼饵用是吧?
“竟有此事!?”有人发出了惊声。
不待众人看清,杨大便站了出来:“我亲眼目睹,也亲自拔刀,与王氏王颉交战百余回合。”
天子端坐在那,脸上无喜无悲,却让人大气也不敢喘:“让秦度、杨松上殿。”
秦度是披着武官袍上殿的。
杨松则手足俱带铁链,这是重犯的专享。
“杨松,对于供纸上所言之罪,你可有要辩驳的?”天子问。
这一桩案,从藏田藏粮欺瞒朝廷,再到围攻皇嗣,说是惊天也不为过。
虽已证据确凿,但天子还是拿到朝议上来当着百官面再过问,要的就是明示天下人。
杨松伏地,颤声道:“陛下面前,罪臣不敢言谎。”
“围攻朝廷特使,此事确实有罪臣主导和参与,但图谋杀害六皇子!”
他抬起了些头,看了一眼坐在那的王宸:“罪臣那时在外围,等榆次县令来报时,王颉等人已经动手了……”
“你是说,你是被迫拖下水的?”天子目光微合:“那你告诉朕,你为何不出面阻止,反而下令紧闭城门,阻碍秦度进军援救?甚至秦度破开城门后,你还率众抵抗?”
“罪臣……罪臣……”
“秦度!可有此事?!”天子喝问。
“有!”秦度立即回道:“他亲自挥兵,杀军士数人,还是被殿下身边武人盖越拿下。”
天子冷笑,反问杨松:“那欲图谋杀害皇嗣何异?!”
杨松崩溃,疯狂磕头,大哭道:“陛下,罪臣一时糊涂,请陛下念及罪臣往日之功……”
“你还有脸提功!?”
天子大怒,道:“你往日建了些功,所以敢联合叛军,图谋杀害朕的儿子。”
“那这满朝公卿中,远有功劳比你大的,他们岂不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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