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会咬上来。”
“稍后,我们分出少数人在此,阻击戚威。”
“此人虽无能,却很谨慎,未必会轻出,在你们失败后,我才有机会突袭他。”
说到这,王颉目光扫过众人:“有问题吗?”
需要诱敌,在这样的劣势之下,基本有死无生。
可众人早已习惯了,当下无人退缩。
“在退了戚威之后,我们将剩下还能打的人分成两路。”
“一路择可战者半数,再带上万余男丁,往西南方向行进,直扑晋阳城。”
“韩问渠胆小,我等虽已势弱,但他见我此势,必然回防。”
“趁这时候,其余人立刻往东南,直插羊尾关去。”
说到这,王颉扶膝而起:“行动吧!”
半个时辰后,戚威率部抵达。
一名王氏子弟和王大郎几人为首,领两百余人设伏于此。
戚威先头部队也不多,只有千余。
别小看千余人,对于臃肿无秩序的难民而言,稍一冲击,便可使其溃散。
奈何难民始终有王颉护着,让戚威他们施展不开虐菜神通。
“又是被抛下送死的!”
等这两百人冲出,戚威冷笑。
其子齐整提着枪跃跃欲试:“父亲,让我带人上吧。”
“你想死吗?”戚威喝了一声,道:“谁知道王颉有没有留下!若是撞上他,你哪还有活路可言?”
戚威也是武人出身,说一句弓马娴熟是绝对不过分的。
可这货对自己认知非常清晰……或许也是王颉在并州凶名实在太大,他身处阵中,周围都是披甲的骑兵。
你从外面看,连他人都找不着!
留下的众人,在经过最开始的抵抗后,逐渐败了。
原因很惨痛——他们太弱了!
连饭都吃不饱,所谓甲衣无非是东拼西凑捡来的。
敢留下来,是因向前看不到生路,向后看到的是死去亲人。
满腔仇恨,胸藏深悲,又何惧死?
可在真正面对军阵的重重包围后,情绪终究改变不了肉身。
他们能做到的,只是不曾屈膝投降,而是麻木寻死。
抡着刀, 撞上枪头!
唯一支撑他们的,是场中那名王氏子弟。
他连声大喝,先于马上杀死四人。
战马被刺死后,其人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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