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箭,周德旺必须死。
见李学武没什么交代的,便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进门去继续审讯去了。
为什么有的审讯会审很长时间,并不是犯罪分子的罪恶罄竹难书,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而是办案的人会一遍遍地问,一遍遍地追细节。
有时一个问题会有两个答案,或者一个问题会有不确定的答案,这就需要把这样的问题落实了。
李学武在各个审讯室的门口听了听,正巧存完车的伍子回来了,对着李学武问道:“李所,你要听哪个?我给你找”
李学武摆了摆手,他已经找到要听的那个屋了,这次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坐着沈放和一个年轻的警查,被铐在椅子上的是周德旺。
见李学武进屋,沈放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盯着周德旺问,可是周德旺没有搭理沈放,而是看向进屋的李学武。
“行李的,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虽说咱们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仇吧,至于吗?”
李学武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暴虐,坐在了那个年轻警查让给的位置上,看着一脸江湖气息的周德旺。
“我记得你家是宝钞那边的是吧”
见李学武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聊家常,显然是想缓和关系,便也不再硬着口气,而是冲着李学武摆了摆手要烟抽。
李学武从兜里掏出一颗大前门甩了过去,周德旺用带着铐子的手接了,那个小年轻的警查在沈放的示意下给周德旺点了烟。
周德旺吸了一口,缓了缓紧张的心情,这才说道:“是,小时候六子总去你们那边玩儿,他跟我说起过你,后来说你去当兵了,就没你的消息了,我也是最近才听六子说你进了轧钢厂,还想着找你去,给你接接风呢”
李学武倒是没有点烟,而是靠在椅背上说道:“六子挺好的?”
周德旺吹了一下藏青色中山装袖口上的烟灰说道:“嗨,就那么回事儿呗,去京城火车站了,我是靠着我们家老头子的光,进了粮食局,现在勉勉强强混了个副科长,主管粮食发放”
见周德旺把话转了回来,又说起自己的背景和工作,李学武“呵呵”一笑,问道:“你们家老爷子身体咋样?我记得是有支气管炎是吧”
周德旺也是笑着说道:“老样子,药顶着呗,他那是老毛病了,都那么大岁数了,也治不好了,我老娘身体也不好,心脏有毛病,这不是嘛,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总惹事儿,老太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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