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都见不到肉味儿,要是捡点儿废品换点儿卤货吃,也是这个冬天打牙祭的美事儿了。
不说附近的街道被这群小子犁地似的刮了一遍吧,可以说是挖地三尺了。
老彪子他们已经不在附近转悠了,也转悠不到,因为大多数街坊都来这边自己卖废品了。
这走的远了,回来的就晚了,李学武进门这会儿老彪子他们还没回来呢。
门脸房里只有二爷和小燕儿在忙活。
因为卤货是食品,所以李学武让姥爷在柜台一角打了一个木头框的玻璃柜子。
四面玻璃镶嵌,只有冲里这边有个可以开的玻璃门。
这东西就很高级了,倒不是说用料有多么讲究,无非是木头和玻璃。
说高级和讲究是因为这个时候还真就没人注意这方面的安全,能吃饱就行啊。
门脸房的这个玻璃柜台明显让人感觉到这里面的东西很干净啊,下面的台面都被穿着白色围裙的小燕擦得干干净净。
这就叫看着舒心,吃着放心。
见李学武进来,小燕儿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李学武回了一个笑脸,又跟二爷道了声辛苦。
二爷穿着一件儿旧棉袄,外面罩着一件儿黑色围裙,笑呵呵地跟李学武汇报了这两天的收益。
“还成,因为咱们这儿给换功效社需要用票买的东西,所以街坊四邻都在这个点儿过来换一些日常用的”
说着话儿,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手里拎着一包用绳子捆着的旧报纸。
“丁老师,您这是下班了?”
二爷撇下李学武,主动转身对着进来的主顾打了声招呼。
这位丁老师将旧报纸放在柜台上,对着二爷说道:“哎,刚下班,这不嘛,单位里没人要的旧报纸,您给称称”
这丁老师跟二爷其实没有亲戚关系,就是二爷在这边有些日子了,老彪子他们和小燕儿都叫二爷,这街坊邻居的也就随着叫。
年轻的也叫二爷,中年的就叫二叔,上了岁数的叫二哥或者老弟。
就是这么个称呼,街坊邻居的,又是上门卖东西,这么叫显得亲切。
当然了,有些有身份的直接就叫同志,或者叫师傅。
二爷在柜台里面的状态和生活中就是两个人一样,对待上门的主顾很是热情。
点着头,道了一声“得嘞!”,便将这位丁老师的旧报纸拎着放在了柜台一角的秤盘子里。
称杆一头被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