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那个时候,院里乱哄哄的,天上又下着雪,刮着冒烟儿风,不震慑住,谁能听他的话”。
“唉,还真是托了他的福”
有明白事理儿的点头道:“昨晚那乱的,谁踩的我都不知道,差点儿把我踩死”。
这妇女心有余悸地说道:“可真给我吓坏了,听见枪响大家都不动地方了,我这才爬起来”。
“唉,你还说呢,看看后院儿聋老太太”
贾张氏挑了挑眉毛,道:“跟雨水一起走的,要不是雨水个子高,扶着她站稳了,说不定就踩底下了”。
“还是你们院儿好啊!”
这老太太羡慕地看了看炕上这些人说道:“我们院儿都跟睁眼瞎子似的,在院里乱跑,好些个都跟医院躺着呢”。
“好心不一定有人知”
贾张氏撇撇嘴,道:“又是提醒的,又是拿出仓库的,谁说他好儿了,等出了事儿了,他是第一个出来救援的,也是稳定局面的,谁又能记着他的好儿多久”。
“至少我记得”
老七媳妇儿正色地说道:“我们家大衣柜就在床边上,今早我们回去的时候正跟我那位置上砸着呢”。
听见老七媳妇儿的话,这屋里人都陷入了沉默。
杨元松提了一口气,迈着步子进了大院儿。
这会儿贾张氏见着有人进来,赶紧下了炕,嘴里更是喊道:“你们是哪儿的?找谁?”
杨元松看了门房的窗户一眼,笑着看了看屋里人往院里走去。
“哎!……”
贾张氏还要再喊,却是瞧见这秃噜秃噜进来的可不老少,都是干部装,就止住了话音。
等走在后面的秘书陪着邓之望进了门房,大家这才知道是谁来了。
杨元松带着几人进了外院儿,看了一眼通往西院的屏门,转身往垂花门里走去。
这会儿一进门便看见昨晚兵荒马乱的痕迹了。
倒了的破桌子,碎了的酱缸酱坛子,屋顶掉下来的碎瓦。
院里人早上急着上班,还没来的急收拾呢。
这在家的妇女们哪有那个力气,只是把屋里的灰尘擦了就够忙活的了。
贾张氏没在家收拾而是在门房,那是因为她今天值班,得看着大门呢。
其余院里人哪里有那个闲工夫,也就老七家的懒媳妇儿有那个闲心。
“你们这是……?”
“哦,这是轧钢厂党组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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