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小家子气了些。
因此此后,再没人把南博图当做争夺家产的劲敌——顶多是南博宏的一个小小助力,能赚老爷子一点同情分。
但或许是亲兄弟的那点心有灵犀,每每看自家弟弟在家宴上见勾心斗角而巍然不动、闻阴阳怪气而笑眼瞧人的模样,他直觉南博图并不是不懂豪门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也不是不会争权夺势的手段和谋略。
只是不想罢了。不想和他们一样,为南家带来的名利斗得七荤八素、体面尽失;也不想为了这些身外之物羁绊,动摇了自己原有的追求。
真要说起来,其实南博宏心底里是有些敬佩自己这个弟弟的。
但他又有点怕。万一,南博图哪一天在外面碰了壁,回过头想起了南家呢?
这一点没有来由的隐忧,他自然没有地方去说,说了也只会被人笑话是杞人忧天。因此他也只能自个儿惦记着,平日里对待南博图依旧,仿佛果真是个想要弥补失散多年亲兄弟的好哥哥。
可今个儿南博图忽然改了习惯,年二九便回了南家,直奔着就要去寻老爷子。结合平日里那些胡思乱想,南博宏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生怕南博图这就变了主意,想着开始讨好老爷子了。
凌耀活着的年岁比南博宏翻了倍还要多,他这便宜哥哥的小心思,光是看表情就被他猜了个十之八九。
他没工夫和“小年轻”斤斤计较,也不想过故意让南博宏为了这子虚乌有的设想烦忧——这在他看来实在是有点掉身价。
但他也实在不好直白了告诉人家:“其实我提早回来只是想问问老爷子知不知道关于‘气’的事儿。我真没惦记你们南家那点家产,咸鱼平时只想自己挂出去晒太阳晒咸一点就满足了,怕是突突了脑袋才去争什么家产!”
不过小孩子家家兴许要几分面皮,他就权当不知道吧:
“只是和爷爷唠几句家常,有什么可紧张的。我只是想起了前天在医院遇见的……未来学弟?小伙子还挺厉害,从丰城医科大要考到我们国医大的中医科去,来找我问问门路。”
南博宏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被人看了个通透,只听凌耀这边又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无端地松了口气,笑道:
“去年底才考的,成绩不是二月底才有吗?那么笃定他能成为学弟?”
“唔,聊了几句,小朋友挺有想法。要是没什么意外,他那篇毕业论文收掇一下,已经足够拿到国内期刊投个稿。他找的那个导师和我老师关系也不错,说不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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