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弗兰茨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低估了某些人的下限。
说话的老兵语带讽刺,不过弗兰茨并不介意,因为这本就是哈布斯堡皇室和奥地利帝国政府亏欠他们的。
弗兰茨对着自己的小伙伴们使了个眼色,这帮人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虽然平时都是他们自己带着“狗腿子”去欺负别人,但他们当起“狗腿子”来也是娴熟得吓人,毕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一个个捡起地上木棍对着那些正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的内部人员便一顿猛砸,一边打还一边念念有词。
“跪好,不许抬头,双手放在脑后.”
他们这样做是一边打一边暗示其他人不要想着反抗,那些被打的人都是因为自己犯了错,只要不犯错就不会挨打,而挨过打的人自然也不会帮那些之前没帮过自己的人。
这些少年在欺负人的时候对人心却拿捏得格外准确。
台上哀嚎声顿时响成一片,弗兰茨是不能将所有人杀了,除了主犯奥地利的法律确实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甚至运气好的话过几天就能官复原职。
所以弗兰茨需要一个更大的罪名,比如对皇室成员不利。不过以奥地利帝国政府的作风,多半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除了几个替死鬼以外其他人最多也就是被赶出维也纳。
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台下那些老兵当年舍生忘死守卫这个国家,晚年却一天只能吃一顿饭。
干出这些事的人并不能只用一句缺德来敷衍了事,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还有那些在背后一面拿着好处,一面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人。
弗兰茨想走近看一看之前那位说话的老兵,但当他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个盲人。
弗兰茨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方却先开口了。
“我是在战场上负的伤,但是伤害我的既不是敌人,也不是友军,而是我手里的枪。
那是瓦格拉姆战役,我所在的军团负责阻挡法军的侧翼。双方在高地附近反复争夺,尸体旗帜堆满了战场。
终于轮到我的连队进攻,作为站在第一排的列兵我很幸运一路上都没有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当时我瞄准了一个正在上子弹的倒霉鬼,随着连长一声令下,我扣动了扳机。
然后枪口并没有射出火光,而是有一股气浪向我迎面扑来。我的枪炸膛了,我便成了一个瞎子。”
老兵自嘲地笑了笑。
“这就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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