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科夫自由市。
风格强烈、棱角分明、装饰繁复的古老建筑与近代四四方方的工厂交相呼应,清晨上工的铃声响起工人们就如牛羊一般被驱赶进工厂。
与之对应的是热火朝天的交易市场,作为原波兰地区最大的商业中心,在波兰王国灭亡之后它的影响力不降反增。
尤其是在铁路建成之后,与奥地利帝国的贸易更加密切,克拉科夫自由市处在俄普奥三国的交界之处。
这个地位让克拉科夫的商人和政客们都在明里暗里更是拿了不少好处,所以对于一部分人宣扬的波兰精神和复国的重要性大多数人都是嗤之以鼻和满不在乎的态度。
此时一辆十分颠簸的火车上挂满了人和行李,就像后世某个南亚人口大国一样。
虽说克拉科夫自由市本就是繁忙的商业中心,但也不该繁忙到如此程度才是。
盖是秋日刚到新粮价格较低,便有了商人开始囤积粮食。低买高卖本也无可厚非,但是
二等车厢之内,一个穿着风衣戴着低檐帽的男人正在看着一份刚买的《佩斯报》。
这份报纸上虽然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内容,但依然让男人攥紧了拳头,一会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又放声大笑,引得对面的乘客不住皱眉。
弗雷德·罗诺夫是一名煤炭商人,老实说他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手笔。这倒不是奥地利帝国的钢铁厂都不要煤炭,而是那些大买卖往往都有自己的矿山。
即便是没有自己的矿山,他们供给也都被一些龙头和关系户垄断了。
而这一次克拉科夫自由市的一位头面人物居然要了两万吨煤炭,直接清空了弗雷德·罗诺夫的库存不说,他还先赊了一批煤炭才补足缺额。
虽然对方要求分期付款,但是只要完成了这一笔交易,自己就可以安享天年了。
不过在这之前弗雷德·罗诺夫还需要到克拉科夫拿到首付才行,毕竟自己还赊了很多煤炭的单子。
他本来心情很好,但是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碰到一个神经病自言自语个没完没了,哪怕是泥菩萨也会积攒三分火气。
这个时代通常来说有问题都是用拳头解决的,可耐不住对方身边坐着两个壮汉,而自己身边只有两个文职人员。
也许是看得腻了,也许是胸中喜悦想要与人分享,对面的风衣男人居然主动开始搭话。
“先生,您是打算去克拉科夫吗?”
弗雷德·罗诺夫白了对方一眼,心道“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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