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却万万没想到,女儿还是回来了。
她显得很是自责,什么时候不出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一个劲儿让芩谷不要担心,只是骨折需要静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芩谷看到父亲,左腿打着石膏。身上几乎都抱着白纱布。
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精神还可以,对芩谷一顿埋怨,说不应该回来。
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要把高考考了,天塌下来也只有这么两天的时间了。
要是今年错过了,那么之前他们所有付出都白费。
芩谷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看到家里情况,虽然很糟糕,但是一切还有希望,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芩谷安慰他们,说自己没问题。
秦芳安排高老师去另一间屋休息,开那么久的夜车,天亮又要返程,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芩谷拉着母亲到父亲房间里叙话。
反正回都回来了,芩谷想着之前的诸多疑惑,总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
于是细细询问父亲出事的情况:
芩谷自上次返回学校第二天苏庆海就出事了,那天苏庆海原本站在脚手架上抹灰,没想到脚下的板子突然翘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掉了下去。
掉落中途,一条腿狠狠撞在一条钢筋上,直接粉碎性骨折。
幸好他当时穿着厚的劳保服,被一根钢筋勾住(其实是幸好那钢筋刚好勾住的是衣服,而不是戳中肚子,否则)
这才没有直接摔到地上,捡回一条命。
身上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掉落途中挫伤的,相对而言并不严重。
施工方说是因为他自己没有系安全带,操作不当造成的,只垫付了几千的费用便不再过问。
但是当时的抢救,各种检查,加上手术,总共算下来用了五万多。
医院说现在只是把伤情稳定了,还有后续的各种检查治疗康复等等,至少准备二十万。
她们左昨天刚刚又去找过建筑商,人家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操作不当,甚至还有几个工友在那里“作证”。
她们又咨询了律师,这件事最后肯定还是要建筑商承担一部分责任的,但是因为人家有人证物证,责任份额不高,而且拖下去的话诉讼周期也长……
简言之,他们根本拖不起。
医院是没有钱就没有治疗没有药,至于亲戚么……其实苏大庆这边还有一个弟弟的,在银行上班,家境还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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