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苟着,步步为营,总归不会出大错。这也才能更好锻炼自己的应变处事能力,不至于遇到什么事都用她在本体世界老一套。
芩谷在和离时,虽然在上面写着把翠屏庄和杂货铺给她,但一开始他们还想借口压下契约,以及里面所有人员的雇佣协议,并不想把这些东西给她。
这就相当于只是表面上把东西给你,实际上掌控权仍旧在对方手中。
宏泰生给她的解释是:东西没找到,等找到了再给你就是。以及,我这么大的家产难道还会讹你的不成?
芩谷心道,不是“难道”会讹,而是真的会讹。就算是想方难人,拜托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想用这么烂的借口搪塞她?做梦。
要是他不把庄子和铺子的所有手续文书全部给她,那就休想让她在和离书上签字盖印!
最后,对方才用“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果真是与子正产的人”的怨恨神情,怒气冲冲将这些东西全部给了芩谷。
…………要不是有这些东西在手,说实话,就算是对上庄子上的那些人,芩谷也没有解决办法——没有掌握到契约的命脉,你又能拿他们怎样。
现在也是这样。
芩谷走进这个里面物品丰富,客人络绎不绝的店铺时,候掌柜装作没看到芩谷一样。
芩谷也不急,等客人少了,才上前说道:“候掌柜,我今天是特意来告诉你一声,从今天开始,这个铺子就归我管了。”
候掌柜侯炳忠,四十来岁,穿着酱色长褂,微凸的肚子,看起来很是和蔼的样子。
“哎哟,这,这不是宏家老太太嘛?真是稀客稀客啊,快请坐……哟,你看这地方有小又脏又乱的,都没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上好茶水孝敬您,还真是对不住了……”
芩谷可是知道,这种店铺都是外面铺子连着里面的房子,有些里面还有一个小天井。
大多数都是白天外面开门做生意,晚上就住在后院。
很显然对方也知道她知道这些,故意这么说摆明了就是要给她难堪,不想认她这个新“东家”。
以前委托者是宏家主母,也会过问铺子以及生意上的事情,但是还管不到具体到管理的人。
之前有人给卫春花打招呼,联合庄子的帮工给她难堪。
想来那些人也给这侯炳忠打招呼,要给她来个下马威吧。
就是不知道侯炳忠背后那人有没有告诉他,这个店铺,以及掌柜、伙计的契约都在她手里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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