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便彻底了然了。
……此番,芩谷见这家人虽在一片杂乱破败垃圾横飞污水横流的棚户区,却能拾掇得如此干净整洁,心中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欣慰。
或许心底还有一丝丝庆幸吧——幸好没有落到本体人生看到的那样的人手里——当然,落到那样的人手中她也不可能还有机会来观察和想这些。因为他们会把抓到野猫野狗直接弄来吃了。甚至有些家养的不小心也会被……
不管怎样,芩谷看到这家子人即便在这样的生活条件下仍旧很用心地经营自己的生活,对待一只流浪猫也如此有善心,真的很高兴。
房间的角落放着一张木架子床,随着男子进来的声音,上面的人只脑袋轻微动了动,传来十分虚弱的声音:“唔唔——”
男子本来走的很轻,就是怕吵到对方,见女人没有睡着,连忙走了过去,“玉秀,你还没睡啊?今天好些了没?”
男人的声音很粗嘎很沙哑,但是此刻却包含无限柔情。
“呜呜——”
以芩谷视角看过去,可以看到女人干瘦蜡黄的面庞,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男人,努力长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一些“啊啊呜呜”的单音节。
以芩谷曾经Ⅱ级医术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脊柱受损,语言神经受到创伤的后遗症。
女孩叫爸爸过来吃饭,女人便努力支着下巴示意男人快去吃饭。
男人帮女人整理了下被子,又用粗糙的大手顺了顺对方脸上的头发,一边朝小方桌走来,一边说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无非是工头给他们安排清淤路段,几个工友如何如何,中午又吃了一些什么……
男人坐在凳子上,见自己碗里被女儿堆了大半碗的才和肉,不,是几乎把所有肉都放他碗里了。
他把肉又夹到女儿碗里,很是严肃地说道:“……都跟你说了,每天中午都包伙食,两荤一素,都是大肉哩。你现在正长个子,是你爸没本事的才让那么娘儿两跟着我受罪的。快吃,你要是不吃的话我这饭也是吃不下的……”
“爸——”女孩拉长了声音,倔强地看着父亲黑瘦黑瘦脸颊,身上也瘦的骨头轮廓清晰可见。然后眼里不由自主蓄满泪水,与父亲对视中败下阵来,在低下头那一刻眼泪扑簌簌地掉进了碗里。
大概是芩谷实在太安静了,直到吃完,女孩收拾碗筷,男子习惯性地开始擦桌子时,才注意到在另一个方位的塑料凳上蜷成一团的芩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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