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她二兄弟说起药材的事。
至于家里安置的咋样,她不担心,崔郎中要是这点事都干不好,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二兄弟,你说这可咋整,这药随着你姐夫的心往外拿吧,我是真不舍得,心疼的直抽抽,可要是不拿,你姐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虎踞城封一天,咱秀才公就晚回来一天,这疫病过去,全村老少的心都不安宁。
这上火的永宁城的大夫都请来了,姐明白,你是真急,可我……唉!我就是心乱。”
闫老二太理解了。
让一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女人将家里大部分的家财捐了……有几个能有这等力。
“姐,你这和兄弟说的是掏心窝的话,我咋不明白呢,我太明白了!”闫老二一脸动容。
他不也是么,要不是为着老闫,你看他往不往外掏家底。
“你兄弟也不傻,我都想好了,这可是咱这小家能担起的事,帮着请个大夫看看,缝点口罩送,这都是咱能做的,伤筋动骨。
可将药都白送……咱小门小户的,没那么大的魄力,最多不涨价,以前的价卖给官,我想着,大老爷应该是愿意的,现在谷丰、永宁、虎踞都缺药,咱这都算是雪中送炭,急人所急!”
崔娘子激动的脸都红了。
“二兄弟,你说咋俩咋这么和脾气,可这个理,可不是这个理。
你那姐夫就是个……棒槌,关州话是这么说的吧,他也想想,咱是啥样家底,咋能和那些大人家比,人家施粥送药那是家底厚,我要是有那厚的家底还说啥,咱心也是肉的,也知道那些人可怜……
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我家的你看着安排,不用市价,再便宜些也行,大多都是姐夫己找回来的,贱些也成。”
崔娘子回去了。
闫老二将最后一点家当搬到布棚。
耳边传来乡亲们隐带着欢喜的讨论声。
春雨贵如油。
这刚下完菜种的及时雨不遑多。
看着这雨势,不会下的太大,这样的绵绵细雨正是农家人喜欢的好雨。
要是没有虎踞城这档子事,是乡亲们会更高兴。
安大夫一直等闫老二忙完。
“我大略看了看,有一些能用上,不过这些远远不够。”
闫老二一口将姜茶喝光,火辣辣的滋味从嗓子一直冲到胃里,整个人都热乎起来。
家里还有木炭,不用外出去找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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