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也不知道咋样了,来的援军追着北戎去了,不知道能杀几个,能不能抢回咱的粮食……
还有西州来的那些兵,就在咱城外待着呢,也不走。
后面是怎么个章程,还得您老拿主意,您可一定要撑住!”
田大老爷听着闫二细数,微微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已是渐渐清明。
“可是熬了粥,端来与我喝些。”
闫老二:“大夫说让喝药,大老爷您再等等,喝过药再喝粥。”
省得肚子装不下。
田大老爷也听劝,等着小厮端了药来,闫二用嘴吹着用手扇着,将他扶起,端着碗一点点看他喝下去,这才将菜粥拿来。
田大老爷的胳膊刚刚正过位来,还使不上力。
闫老二便一勺一勺的喂他。
吃完了粥,又拿干净的布巾沾了温水给他擦嘴。
“怀安,你可愿做我的学生?”田大老爷突然出言问道。
闫老二转身,怔怔的看着他。
手上还拿着刚打湿要洗的布巾……
“我……我哪成?我……我学习……不……不行的。”闫老二人都磕巴了。
田大老爷的神情凝重而认真:“怀安人品贵重,心善,有急智,人无完人,不能诸般好全在一身,总有不擅之事,我知怀安根底,科举之道,只取一功名晋身即可,不必强求。”
“我家中只有一妻,我们夫妻二人,膝下无人承欢,族中劝我过继嗣子,一是家中简薄,无甚可留于后人,二是我为官在外,不愿人骨肉分离。”
“若得天佑为吾弟子,必视若亲子,倾囊以授……”
闫老二咽了咽口水,这才注意到田大老爷已不知何时改了自称,不再自称本官,而是以“我”“你”来论彼此……
膝下无人承欢?
那岂不是无儿无女?
这老头和老太太,未免可怜……
田大老爷期盼的看着他,见他久久不言,眼中的光又渐渐暗澹。
“怀安……可是不愿?”声音渐渐消沉,轻了很多,很多。
田大老爷本就在病中,面无血色,躺在床上。
再这般语气问他。
闫老二真的受不住。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他忙急声解释:“我这不是想着是我高攀了,还有我这学问,旁人不知道的还好,知道了怕是会给您丢人。”
田大老爷眼中的光又重新亮起,声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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